))
两人的极力劝解,叶戠喉咙微涩,却不知道跟她们怎么解释自己的状况。
陆黎在叶戠出去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了席晋杬,将叶戠要辞职,并且将他说的情况,都告诉了那边的人。
席晋杬沉默了半晌,最终只留下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再说吧。”
他念着这几个字,还真有些猜不透二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席晋杬揉着疲倦的眉心,紧蹙的眉宇,带着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戾气。
准备脱离他的掌控,想就此跟他划清界限是吗?
这是想跟他宣战?准备逃离他?
小叶子,你还真以为如果我不准备放了你,你以为你能轻易就逃掉?
手中的笔因为他用力攥紧,已经变的曲折,而他嘴角悬挂的,是阴狠的笑。
叶戠一有空闲就被李真真她们逮住,并且洗脑,关于的话题无非就是让她不要做傻事。
她很想告诉她们,自己并没有做傻事,即使她知道这工作千载难逢,可她也清楚,她能来“天锐”工作,完全是靠席晋杬托的关系。
要说名不正言不顺,她叶戠算是第一位。
然而有些话,她却不知道怎么跟李真真她们说,唯一能做的,就是躲着避开她们。
这一天过的忙碌疲惫,与房东的合同,因为辞职没成功也耽搁了下来。
她躺在床上,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着呆。
公寓的门被外面的人猛然打开,回来这里,并且有这里钥匙的只有一个人。
叶戠心脏霎时一缩,突然有些不想面对席晋杬,她以为他们闹到这个地步,他不会再出现才是,却没想到,仅仅过去了几天,就有再次见面。
突然想起公司那位跟席晋杬相识,她去辞职,可想而知那位肯定会跟他说,那么,他现在过来是为了什么,兴师问罪吗?还是?
无数不安分的疑问冒出了尖儿,然而在看到席晋杬那冷峻淡漠的脸时,仿佛一下子镇定了不少下来。
她站起了身,与他对视,嘴角扬起疏远的笑,“席队长怎么来了?哦对,是我忘记了,席队长放心,等我这几天忙完就搬出去,绝对不会占你任何便宜,也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困扰。”
叶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心里惧怕着他对自己发怒,可却架不住自己去冷嘲热讽。
果然,席晋杬把持的很好的脸色,蓦然间阴沉了下来。
“你倒是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走?”
席晋杬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蕴含省视的打量着她,仿佛要将她心里的想法,解剖个彻底。
叶戠最怕的就是他这双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眸,好似她在他的面前,根本无处可逃遁。
她微偏开头,目光不与他接触上。
“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无权赖在这里不走。”
她说的这句话,顺利把席晋杬给惹毛,几乎是那么一刹那间,叶戠就被他猛然扣住了手腕,她的力道被就比他小,被他用力一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沙发坐垫不是硬物,但叶戠措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抛,娇弱的身子骨撞上了沙发背时疼的她眉头猛然间一蹙。
可不等她挣扎的坐起身,席晋杬猛然压了下来,将她禁锢在了他的双臂中间。
“你现在到是理解的透彻,那么当初我将你带进这里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愿意,小叶子,你知道欲擒故纵,根本就不适合你,知道吗?”
他的嘲讽的话在她耳边缠绕,叶戠只觉得脑袋一下子轰炸开来。
他居然以为她是在跟他欲擒故纵?
他哪来的自信,以为她叶戠就非他席晋杬不可?
心里讥笑的笑出声,她的双手也抗拒的挣扎着。
“席晋杬,你以为我会一直在你这颗树上吊死,你太过抬举你自己了,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没有什么欲擒故纵,有的,只是想摆脱你,彻彻底底的摆脱你……”
话音未落,耳边是猛然而落的名声,她的余音卡在喉咙间,他的攥的死紧的拳头还落在她的耳边,离她很近,很近。
可想而知,若是刚刚那拳头落在她的身上,该多疼。
下颚骨蓦然间被他捏住,席晋杬黑眸深如无底洞的看着她。
“怎么不说了?不是说想摆脱我吗?那你现在被我压在身上,算什么?”
明明是他将她禁锢在怀中,却用这种语气来羞辱她。
叶戠从来不知道他的品质怎么恶劣,或者说,其实他本来就是这样,只不过是她心里念念不忘着他对自己的好,而忽视了,在他们不是很熟悉的时候,她对自己,从未眼瞧过。
而是因为他突然对自己的好,让她原因浪费了整个青春,只为等待他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