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向家那边不会坐视不理的,这一带毕竟还是姓向的说了算。”
“希望如此吧。”
两人没有故意放低声音说话,所以郑风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草帽城三个字时郑风的耳朵便竖了起来,又听他们话中的意思好像草帽城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他们打猎的时候都必须故意绕开,一颗心不禁揪了起来。
郑风不等小二上茶,便起身走到两人跟前,先行了一个虚礼,然后道:“两位大叔,刚刚听你们交谈,好像那草帽城非常危险,不可靠近,可是一个月前我还去过那里,那里没有二位说得那么凶险啊。”
最先说话的那人上下打量了郑风一眼,道:“你们也是走了大运,要是晚走一天,可能也就出不来了。我看你们这是好像要往那里去,才好心与这位老哥说话,提醒你们。”
郑风听罢眉头拧在一起,心中的担忧更甚,连忙问道:“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不瞒两位,我们此行确实是去草帽城探亲,还望两位大叔将草帽城的近况说与我们听。”
两人见郑风说话得体,礼貌有加,又出于好心,不想让郑风与禾雨念前去草帽城白白送了性命,便和郑风、禾雨念坐到了一张桌子上,打算将最近草帽城发生的事好好跟郑风说一说。
其中刚才与郑风说话的人较为年长,只听他继续说道:“事情还得从一个月以前说起,当然这部分我也是道听途说,因为已经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知道真相的人恐怕没死也变成了怪物。“郑风问道:“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变成怪物?”
那人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这一个月以前,会东湾的向家忽然敲锣打鼓的进了草帽城,和草帽城的干家大张旗鼓地举行了一场结盟仪式,那阵仗搞得相当大,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
“人们都说干家这次攀上了向家这个高枝,想不飞黄腾达都难,羡慕的人排满了好几条街,干家一时间更是宾客云集,门庭若市,拜访者络绎不绝,都想着赶紧跟干家打好关系,以后说不定啊还能沾沾光。”
“干家的日子是好过了,干玉堂更是乐得合不拢嘴,眼看干家就要在自己的带领下发展壮大,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着这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却等得郑风心急难耐,感觉这片刻的功夫像一天那样漫长。
“刚才说干家的日子好过了,那草帽城与干家做了几十年对头的丁家可就难咯,那怎么办呢?”
“要说这丁家家主丁海也是一个狠角色,就在干家与向家结盟的当晚,丁海率领着一帮死士就杀到了干府,要与干家一决生死!”
“据说那天在干府爆发的那场战斗极其惨烈,干府之内是血流成河,没有一寸土地没被鲜血染红,干府上上下下不管男女老幼,都遭到了丁海的毒手。”
“只是说来奇怪,按理说丁海灭了干家满门,丁家不就成了草帽城真正的主人了吗?但是不知道在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丁家的人除了大部分被干家杀死之外,其余活下来的人都变成了吃人的疯子。”
郑风惊道:“吃人的疯子?”
“对,就是吃人的疯子,他们双眼一片浑浊,明显已经丧失了理智,见到活人就上去撕咬,凡是被他们咬过的人,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丧失理智,除了新鲜的血肉不吃任何东西,也不睡觉,整天就到处游荡。”
“那晚过后,草帽城大半的人都被他们咬过了,那些没被咬过的人少数幸运的从里面逃了出来,其他的人则被他们堵在了城中,如今这都一个月过去了,我想就算他们没被咬到,恐怕也都活活饿死了。”
“哎,真是惨啊。”说完,这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为草帽城那些人的不幸遭遇感到极为同情。
郑风听完这人的一席话,就感觉仿佛自己正在一个无底深渊掉落,四周漆黑一片,冰冷异常,那种失重的眩晕感几乎让他沉重得无法呼吸。
禾雨念见状眉头上多了一股忧色,她轻轻地推了郑风一下,道:“郑风,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脸色这么难看。”
郑风猛地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如纸,道:“没...没事,我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哎,年轻人,我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特别不好受,但是你再过去就是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去草帽城了,那里现在已经是一座鬼城了。”
说完两人付过茶钱,起身离开了茶馆,小二将两人的茶水端了上来,郑风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脸呆滞,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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