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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啊......”范易安有些犹豫,如果凌云推不出去,底下的项目经理又都不愿意接的话,或许这也是一种解决方法。
林丽见范易安犹豫了,觉得这个事情有门路,马上跟进道:
“那就这么定了,林姐什么时候坑过你。你们一部今年辛苦,任务重,周期长,项目又大都在起步期,还没看到成效,这些因素到时候年终述职的时候,林姐会帮你跟所长们提的。”
范易安挂断了电话,特地转过头扫了一眼王钦晨和钟瑷,重点是钟瑷。
钟瑷虽然从实习开始就一直在范易安眼前晃悠,但是一部项目这么多,范易安只是总体把关,很多时候并不亲自参与项目,算起来,他没有真正带过钟瑷。
他以前针对钟瑷作出的评判全部都是基于手底下的项目经理和带钟瑷的那名高级审计员。
那名项目经理如今已经转到别的部门了,而带钟瑷的那名高级审计员刚刚提交了离职报告......
“下个礼拜,有一家零售企业和我们接洽,要做前期梳理,预计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吧,你俩谁有空?”范易安问道。
八九月份是这个行业的淡季,但淡季并不意味着就没有事情要做,更何况像钟瑷、王钦晨这样刚刚毕业的,马上就有一座大山要翻越。
这座大山,就是一年一度的注册会计师考试。
王钦晨是个乐观的性子。毕业前人不疯狂枉少年,天南海北的玩了一顿,一页书也没有看过。事到临头了,他只能朝范易安吐舌头道:
“范哥,我今年报了三门,还没有看过书呢!”
九月底的考试,八月初了还一页纸都没有看过,确实是没有精力一边兼项目,一边看书了。
钟瑷说,“我去吧。”
于是,这件事情就算定了下来。后来王钦晨才知道钟瑷那一年报了五门,虽然她比王钦晨要有规划一些,书也老早就已经在看了,但是以注册会计师考试常年高居全国各类考试难度等级第一的地位而言,多一分精力放在书本上,就多了一份保险。
所里的规定,报考一门,能请一个礼拜的带薪考试假,所以理论上,钟瑷完全可以不用参与下一个项目。
范易安这个时候单独问他们两个,说明那些机灵的师哥师姐们都早已经请过假了,就剩下他们两个刚刚盘点回来又动作不够利索的了。
不是王钦晨,就是钟瑷了。
躲是躲不掉的。
叶晓芽听说了钟瑷的遭遇,深表同情:
“范老大果然对年轻小姑娘没有爱啊,只爱家里的老佛爷。”
众所周知,范易安是个宠妻狂魔,出一趟北美的外差,老婆驴包、字母首饰、水果手机一样都没有少捎,自己呢,连双对勾的鞋都不买。
事务所里的男生宠老婆也不是没有先例,不过像范老大这种,出趟长差就会惶恐老婆要跟自己离婚的,实在也算得上极品,与他日常高冷的形象犹为不符。
“羡慕吗?”钟瑷炖着排骨,她和叶晓芽合租的出租房里,有了一些难得的人间烟火气。
钟晓芽点点头。
以范易安如今的身家和气派去窥探他的家私,范嫂子好像的确是嫁了一个好老公。
“羡慕不来的,人家范嫂子懂得风险投资。”钟瑷在范易安背后说他的家私,就完全没有在他跟前时畏手畏脚的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