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瑷,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冷不丁的,顾翀这么问她。
这都什么时候了!?
钟瑷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结果顾翀问了她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钟瑷也不捂眼睛了,伸手要抢他电脑,顾翀往旁边一躲,她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不放。
钟瑷小狗似的摇摆着顾翀的那只胳膊,祈求道:
“师父,你别卖关子了。”
打闹的这会功夫,钟瑷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无论结局如何,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顾翀笑着说:
“恭喜你钟瑷,都过了。”
他的笑容和这个美好的结果一样,盛开在钟瑷的心里。
“小瑷好厉害,一年过五门啊!”
注册会计师考试的难度众所周知,众人只看到了她一年过五门的光鲜,却看不到她刻苦温书的日日夜夜。
她发狠挑战自己的极限,牟足了劲,想要把实习期来一直加诸在她头上的“花瓶”的名号除去。
好在一切都值得。
那一刻幸福冲昏了钟瑷的头脑,她捂住嘴,一脸难以置信。
顾老师站在一边,看着小姑娘难掩兴奋,有努力克制,顾翀分享着她的这份喜悦,看着小姑娘得偿所愿仿佛比他自己一年全过还要高兴百倍。
冷不妨,一个柔软的身子拥抱了他,轻轻地,浅浅地,甚至还没有碰触到他的胸膛,就猝不及防地离开了,只留下一缕发丝间的甜香,萦绕在被这个猝不及防的拥抱无限压缩的空气中。
顾翀怔在那里,钟瑷已经转过身同一旁的其他同事庆贺,这个清浅的拥抱在年轻人的交际中,仿佛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一种庆祝的方式。
庆祝的方式千千万万,可钟瑷在那一刹那,偏偏本能地选择了拥抱,拥抱眼前的人,拥抱梦里的人。
人影交错间,分不清,是谁乱了谁的分寸。
三成有一间台球室,是项目组茶余饭后难得的娱乐。自从顾翀来了,台球室里每天都开战。
陈明老是抱怨:
“翀哥,你能不能放点水,一局下来我球都没摸到。”
为了满足陈明能够摸到球的这个心愿,一群人提议带上女同胞。
蔡桓羽和蓝紫红一组,陈明和林玟瑜一组,顾翀说:
“小瑷,哥选你。”
事实上,整个项目组只有三个女生,又只剩下钟瑷。
顾翀这么说,仿佛钟瑷不是被剩下的那一个,而是被挑选的那一个。
钟瑷摊摊手:“我不会。”
顾翀说:“那正好,哥教你。”
现学现战,可不是一个好的策略。
顾翀屈身环着钟瑷,带着她用力。
球没进,钟瑷架着杆子的手,先倒了。
师父没嫌弃徒弟笨,徒弟已经撅起嘴:
“不学了,不学了,太难了。”
可是师父一定要教:“再来,再来,哪有一学就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