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无人,一转头,顾翀跟在她的身后。
顾翀几步追上来,小城的夜,寂静的街道,有几滴小雨飘落,他举着伞站在她的身侧,他宽厚的肩膀时不时地磨蹭到她的。
他说他要走楼梯,抽根烟,清醒一下。
钟瑷不明就里,跟上去,她说她吃了东西,要运动一下。
顾翀仔细地看了她两秒,问:“你确定?”
钟瑷一马当前,刚要使劲跺亮楼道里的音控灯,却被一股大力揽住了纤腰。
顾翀将钟瑷堵在了楼梯间的门背上,以胸腔相压,以肩背相抵,以唇舌相封。
钟瑷一动也不敢动,她怕一有响动,路灯就亮了,会把他们暴露在监控探头之下。
顾翀覆着她的耳膜,嗓音嘶哑:
“你吃到肉了,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夜路走多了,楼梯爬多了,吃饱喝足,刚好喂了狼。
钟瑷两手垂落,任顾翀在她唇上辗转碾磨,一点点激发她身体上的不同。、
顾翀说:“小瑷,张嘴。”
她便微微张开唇瓣,任他坚硬的唇齿长驱直入,势如破竹。
顾翀说:“小瑷,睁开眼睛。”
她便缓缓地张开闭得紧紧的眼睛,在黑暗里去寻找顾翀的轮廓。
顾翀拉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去感受他此刻心脏的起伏;随着唇舌的深入,他又渐渐得不满足于此了,他大力地用胸膛去碾压她的,用他的心跳去感受她的;他在她的身上到处点火,他逼迫她因为喘不上去小声地呻吟出声,然后又用赤诚的火热将她短暂的无助包裹。
她几乎脚不着地,她几乎失去了立足的能力,他架着她,咬着她半边的唇瓣,告诉她什么叫做吃肉。
在那一刻,钟瑷真的怕他会吃了她,那个时候她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她分明从点点光亮中看到了顾翀眼里的火苗,也从身体的某些角落感受到了顾翀身体的热度。
所以她轻轻地尖叫了一声,然后路灯应声而亮。
钟瑷的脑子里警铃大作,她自小都是好孩子啊,她怎么可以做这种斯文败坏的事情。
钟瑷低着头,下死力在顾翀的捧着她脸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顾翀吃痛,退了一步,钟瑷头也不回地拾阶梯而逃,几度踉跄,身后传来顾翀的低笑,他故意说:
“我要追来了哦!”
果然钟瑷小姑娘一转眼,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
顾翀掏出一根烟,夹在指间,每每他的内心有些纠结的时候,又或是情绪难以平复否认时候,他会借助烟火的明灭来思考,来冷静。
他在想,他一时冲动欺负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虽然这股冲动已经在他心里埋藏了很久。
他一度想过要放开这个小姑娘,他一度害怕自己并不是她最好的选择,他一度想要再容忍自己一点时间去处理自己的问题。
但是他发现,他输给了自己的本能,失去了一个成年人应有的理智。
他一度引以为傲的理智。
到了这个时候,顾老师才终于敢直面自己在情感上的溃不成军。
曾经有人说过他这样冷情的人,是不会有爱情的,他相信了,并做了一个荒谬的决定,至今背负着沉重的后果。他一度理智地以为爱情只是偶发的事情,却不想,它猝不及防地击中了自己。
抽完这支烟,顾翀渐渐地捋清了自己,捋清了就再也不会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