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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瑷把袋子打开,在一堆试纸中一通翻找,发现那盒避孕药竟然不见了。
没道理啊,那盒避孕药颜色甚是鲜艳,她对它印象颇深,她记得在大厅里的时候她第一个就把它捞回来了啊!
钟姑娘努力回想,她想起上楼的时候,经过垃圾桶的时候,顾老师随手扔了样东西,钟瑷当时也没看清他扔了什么,如今回想恍然大悟:她知道了,他扔的是什么了。
让他厌恶到眉头紧锁的东西,是那盒避孕药。
钟瑷有些凌乱,虽然这只是一场误会,但是在那一刻她无比希望知道顾翀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绕到顾翀身后。
顾老师正靠在沙发上拿着平板对上面的一张图纸反复琢磨、修修改改,钟瑷凑进去看,顾翀便顺嘴说:
“你看这个房间改成婴儿室好不好,当初买的时候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觉得你既然租在这里,应该是挺喜欢这个小区的环境和户型的。”
他仰起头,非常认真地问:
“或者说我们是否应该考虑换一个更大的房子!?”
钟瑷怀绕着顾老师的脖子,想要从他的颈窝处汲取更多独属于他的气息,在她还未问出口的时候,原来他已经在为他们的将来谋划,这点心安治愈了钟瑷方才的一通胡思乱想。
她心知,她的男人,可以为所有的意外负责。
又或者说,他不允许,他们的这段关系出现任何的意外。
所以,当钟瑷再一次面对验孕纸的时候,内心的仿徨已经消失殆尽。
他们所等待的只是一个结果,一个无论如何,彼此都可以承受的结果。
哪怕那是一条生命,他们做好了准备,迎接他的到来。
结果是,没有,理所应当的没有。
顾老师其实也很纠结,他们做了措施,但是情到浓时,也无法有百分百的保证。
钟瑷还小,她有她想要追逐的人生,有她未完成的事业上和学业上的成就,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期盼就葬送了她刚刚起步的理想与抱负。
他所能承担的,未必是她最好的选择。
他所能做的,只是在发生百分之一概率的时候告诉她:
没关系,我在,一直在。
没关系,我想办法,一起想办法。
钟姑娘这边虚惊一场,蓝紫红那边也是吓的不轻。
不过好在,最后查出来是没有怀孕,只是一些生理和心理上的压力严重影响了内分泌。
原地修整的一天,钟瑷都在给蓝紫红端茶送水拿药,她开玩笑自己是大小姐身边伺候的一个丫头。
好在大小姐吃了药要休息,打发她去外面候着,她才得以和等了她大半天的前男朋友出门去逛个街、看个电影,干一些小情侣该干的事情。
钟瑷摇着顾翀的手问他:
“顾老师,我说我们分手了,你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顾翀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当然,以后家里的小事,都听你的,但是大事得听我的,分手这种就属于大事。”
钟姑娘不甘心,追上去问:
“顾老师,那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如何界定呢,界定权又在谁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