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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翀还没有开口拒绝，王钦晨已经跳了出来了：

    “范哥，你不能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呀，我也缺个师父，你看看我，我还苟延残喘在货币资金循环呢！”

    虽然他这样说有十成十的开玩笑的成分，一年多的历练，他的水平当然不止于资金循环的审计，只是凌云的资金循环规模比较大，范易安同顾翀商议后不放心新来的审计员上手去做，才把王钦晨放在货币资金循环的位置上，让他带着新人一起做。

    但是王钦晨确实也委屈，他几个项目做下来，跟过康铭远，跟过顾翀，也跟过蔡桓羽，跟过孔维翰，各家的所长都学了一点，但是都不算太精，到了现在，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同钟瑷、同蓝紫红之间的差距。

    他这样说出来，听着像是在开玩笑，但也恰是表明他自己心里也着急啊。

    在急剧变化的职场里，推动一个人不断向前的除了薪资的诱惑、领导的督促，还有身边的这群打了鸡血一样的同伴，他们每时每刻的进步，带动了一股不进则退的潮流。

    身处这样的潮流中，不卷则休。

    范易安对王钦晨这样求学的态度很满意，当场便拍了大腿：

    “最近我接了个新项目，准备自己做，小王啊，你跟着我，我亲自带着你做。”

    王钦晨一听，喜怒参半，跟着范易安做项目，当然也是能长本事的。因为范老大这个级别的大佬，到了现场，除了指点指点江山，其他的基本上什么都不会做的，底下便只能拼了命地刷底稿，拼了命地想方案，就这样磕磕绊绊地将成果交上去，被范老大骂上个几十回，也能长些本事。

    但是这样的长本事，哪有钟瑷这样，众神相陪、保驾护航，来得舒爽，来的体面。

    趁着范老大看完了底稿，心情无限舒爽，钟瑷一路小跑过去，十分狗腿地给范老大端茶倒水。

    钟姑娘在顾老师的羽翼下茁壮成长，日常何曾能见到钟姑娘给范老师端上一盏茶水，她不偷喝顾老师的已经算是不错了。

    明眼人一瞧，无事献殷勤，钟姑娘这是有话要说啊！

    顾翀有隐隐的不详的预感，她要越过他，直接求范老大的事，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猜测。

    果然钟姑娘开口便说：

    “范哥，您看凌云这个项目也快结束了，我呢有个小小的想法，不知道范老大意下如何？”

    范老大喝了口水，自打林玟瑜走后，钟姑娘那是稀缺的花瓶，偶尔是能派上大用场的，更何况这花瓶还深刻地给他上了“人不可貌相”的一课，干活爽利那也是没话说的，而且范易安如今正是重用顾翀的时候，笼络这一位就显得尤为必要了。

    她如今有求，且不说求的是什么，范老大的心中大抵是同意的。

    却谁料，钟瑷还没问出口，这边顾翀说话了：

    “我不同意。”

    范老大一口水噎在了喉咙口，呛了半天，好不容易气顺了，瞧瞧顾翀，又瞧瞧钟瑷，最后捡软柿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