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打散的黑白无常这时又恢复了自己的身体,白无常举起手中的像鸡毛掸子一样的鞭子朝着我的左肩都打了下去。
我的左肩顿时火辣辣地痛,就好像烧起来了。
我忍不了手一松,铁链再次回到了黑无常的手中,只见他又是奋力一抽,之前的窒息感再次涌上心头。
这回黑白无常聪明多了,他们知道大叔能够将他们打散,于是非常灵活的躲开,毕竟大叔也看不到他们俩,我只看见大叔在那不停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试图将他们俩给打散。
随着时间的一点一点的推移,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迷糊,意识也越来越浅。
“快!接着!”
朦胧中我听到另一个声音,但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昏了过去。
黑暗中,我感觉自己四肢重的像水泥一样动弹不得,眼睛也只能半闭半睁,不过耳边不时地传来呼唤声。
“苏彭?苏彭?”
我睁开眼后看到宋男和大叔正在我的一旁看着我,我艰难地起身感到全身酸痛。
稍微恢复了一点后才发现我还躺在昨晚的河边。
“黑白无常呢!”
我迷糊了一会,然后突然想到黑白无常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宋男递了一瓶水给我,我接过先是喝了一口再习惯性地抹湿自己的眼睛。
大叔说幸好宋男及时赶到,不然的话我就要被黑白无常给折磨死后再带下去了。
我听得都感觉那场景历历在目,不禁喉咙痒咳嗽了一声。
我稍稍休息了一阵子,随后牵着我的魂魄与宋男还有大叔一起回到方镜的家。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昨晚上的事,我赶紧跟宋男说,宋男听后估计也无法接受这个事情,一切都太突然根本不让我们多想。
宋男告诉我,现在我先不要去管方镜的事情,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
我意识到这回我算是摊上大事了,过去再怎么样也是可操作的,这回和鬼差结下梁子,还怎么解?
我望向大叔,昨天大叔为了救我和黑白无常打斗的情景我还记忆犹新,我先是跟大叔道谢,大叔则说这是人之常情,谁也不会看着别人痛苦地死去而无动于衷。
之后我再向大叔请教这回的事如何解,大叔依旧是摇头表示无可奈何。一旁的宋男说还是要找她父亲也就是师爷帮忙。
我虽然不大愿意再次麻烦师爷,但是这回事关我的性命,不得不如此了。
正当我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师爷的时候,我摸到我的库子口袋里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方镜的眼镜,一时间屋内沉默了,也算是对方镜的哀悼吧!
“哎,宋男,你是怎么打退那两个家伙的?”
宋男这时眼神闪烁不做正面回应,而大叔则是立刻接话让我先打电话,电话打到师爷那边,是剃头匠接的电话。
剃头匠说师爷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最近都是他和店里的伙计在那经营纸人店。
我将我这的情况告诉了剃头匠,剃头匠也明白这件事情很麻烦,说他会想办法联系师爷,叫我这段时间里要多加小心。
没了师爷的帮助,我和宋男一下又失去了主心骨,这时大叔看我们两没有了主意,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后说了一句话。
“我看,实在不行,就找一个替死鬼吧。”
“替死鬼?”
我和宋男异口同声。
大叔摇了摇头说这其实是他最不想做的一件事,因为这和直接杀一人顶包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我没有那么多讲究,既然有招那就用!
所谓替死鬼,当然就是用来代替别人受过的一种称呼,但是用在鬼的身上,那就是名副其实了。
因为替死鬼本身不是自己,所以就算你找到了,黑白无常也不会照单全收,说的通俗一点,那就是要原装正品。
不过恰恰是这个验货环节可以作为钻空子的地方,
只要当黑白无常前来勾魂的时候我身体里的魂魄不是自己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身体里的魂魄不是自己?”
我听得云里雾里,怎么我的魂魄还不是自己的呢?怎么可能?
大叔则表示这一点想做到很难,特别是因为需要腾出位置来给替死鬼附身,那么势必我的本体也就是魂魄会离开身体一段时间。
而能够让人魂不附体的法子只有一种,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