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晚晴胡思乱想时,李慧玲那尖酸刻薄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没事了就赶紧上学去,别躺在床上装死,放学后就去店里帮忙。”
白海昌皱了皱眉头说道;“晚晴的身子还没好利落,今天就让她休息一天吧,别让她去店里帮忙干活了。”
李慧玲听到这句话,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公鸡一样,她突然跳起来指着白海昌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她的烧都已经退了,人都醒了,难道还要让她在家里吃闲饭不成,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赚钱多不容易,我们家可养不起闲人。”
白海昌被轰得没词儿了,闷头向床边一坐,愁眉苦脸的不说话。
李慧玲得理不饶人的继续说道;“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带着这个拖油瓶进门,你看看,帮不上家里忙就算了,还老是三天两头的生病,真当自己是什么豪门千金呀!不过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李慧玲和记忆中的没有丝毫改变,对人尖酸刻薄又很小气,对待自己都是当牛马一样使唤,稍有不顺心的的时候,就对宫晚晴动辄打骂。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出气筒和免费的劳动力。
宫晚晴抿着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李慧玲,沉声说;”够了!
李慧玲哪里听过她这样的口气,劈头骂道:“你长出息了,敢这么和老娘说话!”以前就算李慧玲说过在恶毒的话,宫晚晴都从来不敢反抗,这次她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她。
李慧玲越想越来气,抬起头立刻就要指着宫晚晴的鼻子骂人,但一对上宫晚晴的眼睛,却看到她请冷冷的目光中带了一丝说不出的寒意,顿时被宫晚晴的气势给震住了。
这时候的宫晚晴,根本不像平时那个软弱可欺的小女孩,她神色淡然平静,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自有一股清华高贵的气质透体而出,让人轻易不敢折辱。
宫晚晴见舅妈不说话了,便微微一笑,向白海昌说;“舅舅,你放心吧,我已经全都好了,还是让我去店里帮忙吧,还能多帮帮家里的忙。”
白海昌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侄女,心生愧疚,以前白心蕾在世的时候,宫晚晴是她捧在手心里的明珠,不让她手一点苦,可他这个当舅舅的却……
李慧玲则防备的盯着她,一副我就借你个胆子,看你还敢不敢和我的表情。舅舅心疼的说,“先别想那么多了,先出去吃饭吧,一会上学要迟到了。”说完就走了出去,李慧玲看到自己的丈夫出去了,也想跟着出去,走前,还狠狠瞪了宫晚晴一眼。
上一世,她对李慧玲是又恨又怕,觉得自己所有的屈辱和不堪都是舅妈给的。可直到自己再度面对李慧玲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记忆中那个狠毒恐怖的舅妈,只不过是个纸老虎而已,也就表面上能唬唬人。
跟她这种简单粗暴的性格比起来,自己所经历的那些被最亲近信任的人背叛,才是真正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