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牧走了进来，看着屋里剑拔弩张的局势，他冷声道：“都干嘛呢？”

    看到他，尹国威才敛起怒气。

    冷靖转过身看向他：“胡教练怎么样？”

    其他队员也纷纷投来担心的视线，就连尹国威也说：“我们去看看教练吧，在这坐着也不是事儿啊！”

    “还在手术，这个时候就别去添麻烦了。”乔牧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两人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其他人也都点点头。

    乔牧又说：“学姐已经跟组委会申请了，今天这场比赛做无效处理，重赛时间再等通知。”

    冷靖不满道：“有什么好重赛的？教练都不在，打了也是白打。”

    反正他们也打不过别人。

    “就是，反正都是输，早晚有什么区别？”一旁的张乐乐也小声嘟囔道。

    乔牧还没来得及说他们两个，后面两个队员突然站了起来，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

    从刚才开始，这两个人就一直没说话，这时候，他们走到乔牧身前，其中一人低低地开口了：“队长，我们不想打了……”

    这是委婉的想要退队，另一人也说：“主要是最近课太多了，实在没时间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他们虽然喜欢冰球，但毕竟也不是体育生，并不想让比赛占据太多时间，更别说他们打比赛从来没有赢过，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望着两人愧疚却坚持的神色，乔牧满脸无奈。

    可他也没办法拒绝，毕竟，他也不能强迫别人继续打球。

    “好吧，明天你们过来找我办退队手续。”他点了点头，同意了两人的请求。

    两个队员默默脱下了装备，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休息室一片寂静，没有人出声。

    望着关上的门，冷靖又“嘭”的一声，狠狠踢了柜门一脚。

    这一次，尹国威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

    手术室。

    手术一连进行了好几个小时，等在外面滴水未进的几人却没有半点想吃饭的念头。

    师母坐在长椅上，神色已经几乎麻木，沈冰冰担忧地坐在她身边，时不时看一眼不远处的陈彻。

    陈彻独自靠在墙边，和她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抬头看了一眼师母，陈彻站起身，朝远处走去。

    看他离开了，沈冰冰有些不安，想要跟上，但是看着呆呆盯着手术室的师母，她又坐了回来。

    好在陈彻也并没有离开，没一会儿，他就端着两个一次性纸杯走了过来。

    在不远处站住，陈彻用眼神示意沈冰冰过来。

    沈冰冰会意地走到他跟前，接过陈彻递给她的两杯水，走回到长椅边。

    “阿姨，先喝口水吧。”沈冰冰把一杯水递给师母，轻轻道。

    水是温热的，这周围都没有饮水机，不知道陈彻是从哪里弄来的。

    师母伸手接过纸杯，却没有喝水，她的双眼依旧凝视着手术室大门，一刻也不离开。

    沈冰冰无奈地看了陈彻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师母根本没心情喝。

    陈彻没有说话，他看着同样紧闭的大门，又缓缓回到不远处的墙边蹲下，沉默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