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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陈彻一大早就被外面传来的爆竹声吵醒了。

    虽然今天不用训练，但已经习惯了早起的他完全没有睡意。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陈彻心底很高兴。

    过年了！

    对小孩子来说，这一天有着重要的意义，除了可以吃好吃的，可以穿新衣服，可以放鞭炮烟花，最重要的是，可以收压岁红包！

    床边已经放好了奶奶准备的新衣服，从里到外都是红色的。

    利落地穿好衣服，陈彻站到衣柜前左右打量自己。

    红色虽然他不太喜欢，不过衣服上有一只小老虎，很威风！

    陈彻挺直背，像个大人一样大步走出房间。

    陈建昆照旧不在，客厅里，只有奶奶正在收拾屋子。

    陈彻立刻跑过去要帮忙，却被笑着拒绝了。

    “你去外面玩吧，奶奶自己来。”奶奶拿着抹布，笑得慈祥。

    看着奶奶眼角的皱纹，小小的男孩没说话，却固执地要拿过她手里的抹布，帮她一起收拾。

    奶奶表情无奈，目光中却露出欣慰与骄傲，她只好把手里的抹布给了陈彻，让他帮忙擦桌子。

    还好已经快要收拾完了。

    陈彻擦得很用力，男孩的脸上满是认真，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

    等奶奶把剩下的地方收拾完，陈彻也终于把桌子擦完了，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祖孙两人相视一笑。

    “好了，你出去玩吧！”奶奶拿回陈彻手里的抹布放好，把他送出了门。

    她也要出去买菜，晚上做团圆饭。

    陈彻这才笑着点点头，高兴地跑出门。

    小巷里一片热闹，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有心急的人家已经贴好了对联。每个人都穿着新衣服，一脸喜气。

    到处都充满了新年的气息。

    几个小孩子嘻嘻哈哈地拿着爆竹跑来跑去，有人叫陈彻一起来玩，却被他摇头拒绝了。

    他蹦蹦跳跳地往巷口走去，准备去胡教练家。

    该去给胡爸拜年了！

    ————

    同样的一天，沈家别墅。

    沈舟舟也很早就醒来了。

    家里空空荡荡安安静静，除了他和沈冰冰之外，偌大的别墅再没有其他人。

    佣人刘婶回家过年去了，他爸昨天出差还没回来，至于他妈……

    小男孩垂下眼，自从他们离婚之后，他妈就一直待在国外，好几年都没有回来了，今年想必也不会例外。

    他走下楼梯，干净的茶几上摆着各种瓜子糖果，窗户上福字也已经贴好，一切都做好了过年的准备。

    除了没有人。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楼上再次传来开门的声音，穿着睡衣抱着毛绒玩偶的沈冰冰揉着眼睛走下来，睡意朦胧。

    “哥，爸爸还没回来吗？”

    她坐在沈舟舟旁边，打了个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还没有，”沈舟舟抿唇，轻轻说：“穿好衣服再下来，小心着凉。”

    虽然有空调，但是毕竟是冬天，家里又这么大，她穿着睡衣肯定不行。

    “好……”

    沈冰冰揉着眼睛又上去了。

    沈舟舟坐在沙发上，有些愣愣地看着前方墙上的时钟。

    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男孩的双眼微亮，他快步走到电视柜前，拿起电话接起。

    “喂，妈妈……”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男孩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他拿着听筒，安静地听着对面的声音。

    “……好，妈妈再见。”

    电话另一边传来了挂断的声音，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男孩神色黯淡，却不舍得把听筒放下。

    “怎么了吗？”穿好衣服的沈冰冰从楼梯上跑下来，站到他旁边，一脸焦急：“是不是妈妈？”

    “她不回来了。”沈舟舟放下听筒，语气低落。

    她甚至等不到和沈冰冰说一句话，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