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陈宥斌向简易招招手，简易就把刚才记录的数据给队员们展示出来。

    其他队员们没什么感觉，乔牧倒是能看得出来，他有些惊讶：“本场数据竟然比之前提升了？我们最近也没练球啊。”

    “针对性训练不一定就要以打球为主。”陈宥斌回答。

    而且他们现在的水平，基础都没打好，上冰也练不出什么。

    “随便吧，”冷靖的语气又有些无所谓：“反正现在联大也没有冰场给我们用。”

    因为打得不错，大家这一次都很开心，队员们嘻嘻哈哈地准备离开，冷靖的鞋带却突然开了。

    他蹲下身系鞋带，前面却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冷靖！”

    冷靖抬起头，就看到穿着休闲服的冷漠从观众席的台阶上走下来，隔着围栏，他对他招招手。

    想无视他也不行，这里这么多人，他又不想引人注意，只能装作才看到他的样子。

    “你来了？”

    冷漠笑着夸奖他：“打得不错！一块儿吃个饭吧！”

    冷靖并不想和他一起吃饭，他看了一眼前面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陈彻，直接拒绝：“我约了朋友，你先走吧。”

    说着，他小跑几步追上了陈彻，然后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和他一起走进出口的走廊。

    看着两人热情笑闹的背影，冷漠的眼中滑过一丝失落，他站在原地，没有再开口。

    ——

    明亮的房间宽松舒适，诊室的布置温馨而舒适，让人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在医院里。

    沈舟舟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和沈父一起听检查的结果。

    医生坐在桌后，一边看着电脑一边说：“检查显示是焦虑症，建议采用药物治疗，按时服药，定期检查，平时也要注意减少压力……”

    他还在说，可后面的话沈舟舟完全没听进去，医生的声音仿佛在另一个空间一样，和他隔着厚厚的壁垒。

    陌生，疏离，而他只能冷漠地看着，没有任何真实感。

    医院外。

    阳光明媚，天空一片蔚蓝。

    沈父提着药走到车前，司机立刻替他拉开了门，他刚坐上车，却发现沈舟舟并没有跟过来，他独自沿着街边向前走去。

    “你要去哪？上车。”

    没有回应，沈舟舟也没有回头，他孤独的背影逐渐从视野里缩小，直到彻底消失。

    ————

    夜晚。

    宠物店灯火通明，店里，陈彻拿着一把抹布，正在擦拭橱窗的玻璃。

    他的视线时不时看着外面，目光有些散漫，似乎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外面经过，他无意间看到了一窗之隔的陈彻，顿时停下了脚步。

    陈彻的双眼对上面前的人，四目相对，双方都愣了片刻，觉得彼此有些面熟。

    各自移开视线，陈彻在脑中思索对方是谁。

    他好像见过这个人，但是又觉得有些陌生，总感觉他和冷靖长得有点像……等等，冷靖？

    对了，他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了！

    眼前浮现出花滑队休息室的大幅海报，海报上的人脸渐渐和眼前人的面容重叠在一起。

    是那个“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