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了败仗不可怕，怕的是队伍散了，像刘悟这样败了还能把部队重新聚起来的将领就很难得，他虽然打败一阵，人员上的损失还不算很大，尚可再战，但是武器物资就丢个精光，需要大量的补充。

    双方相持了几天，顾小七的人居然混进了刘悟的军中，传出来不少的消息。

    刘悟败后，队伍很乱，各州县的兵士都跑散了，尤其是民伕，更是乱成一团，顾小七的手下有机灵的，冒充了别人的身份，混进刘悟的营中，因为原来的队伍结构被打乱了，又补充了征发了很多百姓充当民伕，管理比较乱，所以没有被发现。

    刘悟向李师道求援，李师道给他补充了一些盔甲武器，又给他增拨了一万军队，催他出战。

    但是刘悟认为军队连败，再战很危险，而对手又是罕见的强敌，所以主张坚守不出，待士气恢复后再战。

    蒲大姊和袁七娘认为刘悟怯战敷衍，一再催促他出战，因为从数字上看，刘悟现在尚有十万人，对方也就勉强不到两万，这样的兵力对比，居然不敢出战，实在是说不过去。

    而刘悟希望把郓州城里的五万军队派来，替换战斗力差、士气低迷的三万人回去守城，那样他才有一战的能力，蒲大姊和袁七娘又不肯，只给他分拨了一万援兵。

    刘悟不得已，只好采取敷衍的办法，出动小股部队战斗，一吃亏就赶紧撤回，双方小战数场，刘悟败多胜少，但都没多大的损失。

    田弘正急了，嚷嚷着要带兵强攻，王承宗也附和，刘总说到：“总管大人，这刘悟守的甚是严整，他兵力又多，咱们攻打他，倘若不成，就会被他反噬，不如坚壁跟他相持，他十万大军，每天消耗很大，时间长了，他肯定受不了。

    程麟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对方士气低迷，这是攻击的好机会，相持一段时间，对方缓过劲来，再打就不容易了。

    古代军队的训练也相对简单，因为技术兵种较少，一般步卒训练个把月就能上阵，反正只要把武器对准正确的方向，结阵不散就行，程麟就怕刘悟把部队重新整合训练，重新恢复战斗力。

    他思来想去，又把顾小七的情报翻来覆去的看，想了一天，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条件。

    刘悟避战不出，虽然程麟拿他没办法，但是刘悟是有主子的，蒲大姊和袁七娘是可以逼他出战的，而蒲大姊和袁七娘两人，守家聚业耍些小手段小诡计都没问题，这军国政事上面就差的多了。

    程麟暗自安排下去，很快，刘悟军中就有流言，说刘悟打了两个败仗，已经怕了官军，如今坚守不战，其实是用这十万大军做筹码跟朝廷讨价还价，等天使一到就要开营投降了。

    不仅刘悟军中，连郓州城里也有这样的流言流传。

    本来军队士气低，就最容易滋生各种流言，这流言越传越广，还滋生了好几个版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诞生了各种佐证。

    蒲大姊和袁七娘在军中城中都有亲信监视，这流言很快就传到她们耳朵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