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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就是玉兔子呀!”
“想不到玉兔子这么年轻!”
大堂外,围观群众小声议论着。
“周先生,你如实将所见之事道来。”刘珩道。
“是,大人。”周玉看着跪在地上的将军府管事,“前一阵子,本座思念徒儿,特从塞北赶回赵家村,不想却听说我那徒儿来了京城,于是,本座又辗转追到了京城。”
“周先生的徒弟是?”
“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姓谁名啥不重要。”周玉接着说:“就在追逐徒儿的过程中,本座到了一座院子,听见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响。”
不可描述的声响……
“周先生所到的院子,莫非就是将军府?”
周玉抱拳道:“大人英明,正是尉迟将军府!”
“周先生听见了什么声音?”
“在下听见主人的寝房内……”周玉顿了顿,笑得意味深长:“有男女快活的声音传出。”
尉迟德将军都被关进大牢一两年了,主人的寝房里发出男欢女爱的声音,岂不怪哉!?
此言一出,外头骂声一片。
“奸、夫、淫、妇!”
“好一对狗男女!”
“真是恬不知耻!”
“这种人就应该浸猪笼!游街示众!”
……
“那,以周先生所见,主人寝房内当时是何人发声?”
“发声之人,便是将假藏宝图图纸放入将军府中人!”周玉指着跪在地上的王启,语气笃定道:“正是此人。”
“冤枉!大人,小的冤枉呀!”王启不停地喊冤:“小的伺候尉迟将军多年,将军待小的恩重如山,小的……小的又怎么会恩将仇报陷害自己的主子呢!青天大老爷,您明察呀!”
“厚颜无耻,本座最看不惯弄虚作假之人。”周玉凤眸妖娆,冷声幽幽地道:“你一个小管事,深夜睡在主人寝房中,还说自己待主人忠诚?”
“小人……小人冤枉,小人并没有睡在将军的寝房中,小人当夜……当夜睡在自己屋中!”
“哦?”刘珩眯了眯狭长的凤眸:“可有人证?”
王启踌躇片刻,结结巴巴地道:“……有,夫人……夫人可以作证!”
刘珩道:“带将军夫人。”
“是!”
衣着朴素的年轻妇人被带上大堂。
妇人体态消瘦,羸弱不堪,只走了几步,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民妇任芊芊,拜见刘大人!”
“你就是尉迟德将军的续弦夫人?”
“回大人,正是民妇。”
“你身侧所跪之人,你可认得?”
任芊芊看一眼王启,苍白的一张脸上满是恨意,愤愤道:“民妇认得,他是将军府的管事,吃里扒外的恶贼!”
刘珩又问周玉:“周先生刚才说,当夜有一男一女在主人寝房内行不轨之事,可是这二人?”
周玉玩味地笑着摇头,“本座当时急着追赶徒儿,并未听清那女子的声音。”
“我我我我,我听见那女子的声音了!”赵西子从堂后跑出来,自告奋勇地举手,要当指认的人证。
“乖徒弟?”
“赵护卫?”
赵西子开心地蹦到周玉身边,“师父!多日不见,您老更加美貌动人啦!”
刘珩轻咳一声,颇具威严的声音提醒道:“赵护卫,指证不可有半点虚言,否则与罪犯同罪,你可想好了?”
“是的大人,属下想好了!”赵西子回忆着当晚的场景,拱手道:“大人,不知将军府有几位夫人?”
刘珩看向身侧师爷,师爷很快翻阅完将军府人员名册,禀道:“尉迟德将军府共有七位当家女眷,正房一人,妾室四名,还有两名通房丫鬟……”
“这么多呀?”西子害怕地望向师父。
周玉挑眉示意她冷静,并非所有男子都有这么多妻妾。
西子这才松了口气,望向一脸正色的刘珩。
刘珩回望她一眼,显然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回答私人问题,不解风情公事公办道:“带将军府女眷。”
所有尉迟德的女人都被带上了公堂。
赵西子从师爷手中借来一支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句话,随后禀道:“大人只需让她们念完这一段话,属下便可认出此不守妇道的女人!”
刘珩看完怔了怔,却也没说什么,挥挥袖子吩咐手下让堂中的将军府女眷们念。
“爷,您轻一些……”
赵西子闭着眼睛摇头:“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