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逸邦刚刚才燃起的希望顿时破灭,耷拉着脑袋,上下嘴唇有些抖动。
咦?他不会是要哭吧?禾夕诗揉揉眼睛,没错,他的上下嘴唇真的在抖动,似乎越抖越厉害,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
禾夕诗拍拍洁白的额头,大感无力,她到底招惹谁了,老天竟派这么一个令人头痛的相公来折磨她。
“娘子,我什么都不会做,去金铺银楼只会碍手碍脚的。”兀逸邦扁扁嘴,实话实说。
见情况好像有转圜的余地,禾夕诗立马大拍胸脯,“相公,你放心,很简单的,就拉着客人说些好话,让他们掏钱买就行了。”
“我嘴笨,不懂哪些是好话,哪些是坏话。”
好像是哦,若说错话反而砸了生意,禾夕诗心想。“那买办呢,你分得出真金假金、真银假银吗?”
兀逸邦连连摇头以示回答。
唉,也是,他连青花瓷赝品都瞧不出来,还怎能指望他分辨真金假金呢?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那他还能做什么?
哦,对了,算账,拿个算盘记账肯定会吧。
“相公,算账,这个你会吧?”
兀逸邦再次沮丧地摇摇头,“我不会打算盘。”
“嘭”,禾夕诗彻底崩溃了,大吼道:“你真是个棒槌,问啥啥都不会,那你到底会些什么?”
兀逸邦低下头,声若细蚊,“我只会……做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