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晚辈一定带前辈前往儋耳国。”秦川承诺道。

    “你出去吧。”说着，禺猇又沉沉地叹了口气，就像是心头有化解不开的郁气。

    秦川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飘了出去。

    一睁开眼，他的视线就被几张脸齐刷刷地挡住了视线，秦川没有说话，赵斌试探性地将大脸贴过去：“队长？”

    “先回去。”秦川点头以作回应。

    秦川利落下车，一眼看见车前头站着的徐瑞，他总感觉徐瑞比之前状态老了许多。

    他走上前冷静地打了个招呼，听见熟悉的语气后，一大把年纪，经历数次生离死别的徐瑞红了眼眶，他又很多话要吃，可到嘴边的只有一句。

    “回来就好。”徐瑞怅然若失，“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你跟我来吧。”

    梁笑等人听了这话后，纷纷沉默下来，就连叽叽喳喳的刘帅也安静下来。

    秦川发觉不对，但等到和徐瑞进入了办公室后，他都没有发问，然后他就见徐瑞恢复年轻的手，颤颤巍巍地从手中拿出了一张照片。

    秦川沉默接过，低头一看，照片上的人他再熟悉不过。

    他的心头咯噔一下，声音微哑地问道：“怎么了？”

    徐瑞低下头深呼吸一口才缓缓地道：“李振东院长在几日前因为一次意外而……身亡。”

    “什么意外？！”秦川惊得握紧手中照片，指尖由于用力已经发白没有血色。

    徐瑞简洁地说了先前的事，事无巨细没有一丝一毫保留，就连万海长官和秦政的事也全部托之于口，即便是全部说出来，他依旧感觉心口的石头没有丝毫减轻。

    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更是九州的一根刺！

    不少人因为这件事对九州也产生了质疑，可究竟谁对谁错，正确答案是什么，没人知道。

    有人责怪秦川等人不够警惕而让李振东出事，有人责怪万海心狠手辣牺牲队友，甚至还有人责怪为什么秦川当初不能再小心一点，如果秦川没有死，说不定这整件事都不会发生。

    责怪的理由千奇百怪，但毫无疑问地是，九州人痛恨龟田国，痛恨海雕国，更痛恨战争！

    或许这件事本身就没有对错，但徐瑞想要知道秦川的答案。

    得到回答后，徐瑞便离开了。

    秦川独自一人穿着整洁的队服，走入了绿草如茵的墓地，看着李振东的墓碑，他郑重其事地脱帽，利落地敬了一个军礼。

    随后，他便在其墓碑前缓声开口，声音就像是恬静而冷幽的古琴，舒缓不已。

    “我还记得，上一世你终年78岁，在完成了那两只药剂后就患病身亡。”

    可是这一世李振东在他的帮助下迅速地研究出了基因药剂，巨大地推动了人类发展进程。

    然后他又死了，享年不过五十二岁。

    秦川非常希望这是一个巧合，可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