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没去管卫轻雪如何,先上了五楼找到给顾家两老看病的主治医师,确定两个人的情况都不太好,需要住院观察,看着医生眼角眉梢的细微表情,她估计这两个老人情况是真的不好了。
心下有些叹息,程瑶倒不是可怜他们,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想叹气,顾老太太天天盼着顾珩能从监狱里出来,顾老爷子也盼着他能重整旗鼓,将顾家再次带入辉煌,却没想到如今是这么个结果。
程瑶觉得,如果自己有这么个为了所谓真爱如此祸害爹妈的儿子,早就把人一巴掌糊上天了。
程瑶先是拐到住院部去缴了相应费用,又请了口碑不错的护工在病房里照看,而后才拐进了妇产科的病房。
要找到卫轻雪的病房太简单了,她甚至都不需要询问咨询台的护士,整个楼层,只要听听是哪间病房里最热闹,基本就可以确定卫轻雪在哪间病房。
程瑶慢悠悠地走过去,那间病房的门是虚掩着的,门口三三两两地站了几个人,透过门玻璃和门缝朝病房里窥探过去,她往那些人中间一站,门里的人就算看了过来,也只会被认为是又一个过来凑热闹的陌生人罢了。
此时,卫轻雪埋在被子里轻轻抽泣着,眼睛红肿的像个核桃,刚才医生已经告诉她,才两个月大的孩子没了,而凶手竟然是她的儿子,从来都是像小天使一样乖巧听话的安安。
陈母一听说她的孩子确定没了,当时就脸色阴沉地甩手走了,连治疗费都没帮她交。
“轻雪,你别哭,你看看我啊!那个孩子没了不是很好吗?现在我出来了,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
顾珩坐在床边紧紧搂着卫轻雪,消瘦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兴奋:“回来吧轻雪,跟我在一起,我们是相爱的不是吗?我会东山再起,我们两个,还有安安,我们仍旧是幸福的一家人!”
“不!”
卫轻雪猛地推开顾珩,面色痛苦地摇头:“我的孩子没了,竟然是我的另一个孩子所造成的,我不会再幸福了!不会了!”
“你怪安安?”
顾珩面色一沉,目光徒然一变,声音带着阴森寒凉的恨意:“你怪我的孩子,让你和陈浩文的孩子消失了,你更爱陈浩文的孩子对不对?你已经爱上陈浩文了对不对!”
面对昔日爱人脸上对自己的扭曲恨意,卫轻雪忽然打了个哆嗦,随即不可置信的看向顾珩:“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看来我说对了是吧!枉我还以为你跟陈浩文结婚是有什么苦衷,贱人,你竟敢背叛我!”
顾珩冷笑一声,目光阴毒地望着卫轻雪,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说!”
眼见着病房里快要上演谋杀案,围在病房门口的家属赶忙叫护士,叫保安,让他们赶紧控制住里面的暴徒。
护士听了,自然急忙赶过来,想把顾珩拉开,谁知一个个的都让顾珩打到了一边去,最后还是保安拿着电棍才把顾珩制服。
护士长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沉着脸瞪了眼被电晕的顾珩:“打电话报警!”
而顾珩刚出狱没两个星期,就又被拉进去刑拘了。
程瑶早在闹得最热闹的时候随着人流悄然而去,男女主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了,她不准备在把主要精力放在他们身上。
回了许家,程瑶跟许国业表达了一番想自己创业,历练一番的想法后,就用分得的顾家财产注册了家公司,专门投资在未来有发展的企业项目,每天忙活的如火如荼,生意自然也蒸蒸日上。
这期间,最让程瑶开心的消息莫过于,法院对陈浩文的宣判,恶意竞争外加窃取商业机密,这个隐隐有赶超男主之势深情男配也步了男主后尘,被判处四年零八个月的有期徒刑。
顾珩被刑拘了三个月,出来后就回了家,每天沉默地闷在房间里,也不奇怪怎么顾老爷子两人一直没回家,没几天就胡子拉碴,瘦的快成一把柴胡了。
被陈家扫地出门的卫轻雪,不知从哪儿知道顾珩的住处,带着顾和安找上门,三个人就这么住下了。
程瑶过去了一趟,形容憔悴的卫轻雪开门见是程瑶,又看她一副光鲜亮丽的模样,再对比自己的落魄,不禁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
顾珩自然是见不得真爱被欺辱,不上前一步挡在卫轻雪身前,朝着程瑶怒目而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又对轻雪做了什么?!”
看着心爱的男人如此为自己出头,卫轻雪感动的笑了起来,接着又擦了擦眼泪,朝顾珩摇头:“不关她的事。”
说着,还看了程瑶一眼,委屈地垂下头,眼底闪过一丝难过:“她来这儿,大概是找你的吧。”
顾珩冷笑,搂紧卫轻雪,阴狠地看向程瑶:“你死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这么卑劣恶心的女人!”
程瑶:“……”
这两个人,都落魄到这步田地了,还这么自说自话吗?
程瑶冷笑,只要不离婚,我管你爱不爱我。
收回了想拿出生活费的手,程瑶瞥了眼门里面,目光阴郁的顾和安,转身回了许家。
自顾家二老住院后,除了住院费和护工费等,程瑶再也没给过顾珩一分钱的生活费,她很想知道,一直标榜着他们是真爱的男女主,之后要怎么生活下去。
她很快就知道了这一家子要怎么生活。
“你是说,顾和安入侵了国家系统,抹消了顾珩的犯罪记录,又从银行黑了一笔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