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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极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说话的人,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你是谁啊?”我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只觉得我的头不仅痛而且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你别是失忆了吧?”那个声音再度响起,然后一张脸凑近到我面前。
“荆烈风,你怎么变成三个脑袋了?”我捂着晕乎乎的脑袋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眼前那个有着三个脑袋的怪物是谁。
“看来你还没摔傻,起码还记得我。”荆烈风说道,当医生告诉他这个女人有可能得了脑震荡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女人可千万不要因此变成一个傻子,他可没有兴趣跟一个傻子上床。再说了,她要是变成傻子了,他还找谁斗嘴去啊?
“我怎么了?”我努力地想了想,只记得自己被人从背后推了一下,然后就摔倒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的脑袋碰到路边的花圃护栏了。”荆烈风言简意赅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因。
“嗯。”我有气无力地应道,然后只觉得一阵阵的犯迷糊。
荆烈风看着迷迷糊糊的明笑笑,不得不说,女人还真是女人,就这么摔了一下,就昏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不是豆腐脑做的,怎么这么不经摔啊?还好只是轻度的脑震荡,否则要真是给摔成了个傻子,那可就麻烦了。
“对了,对常承志那个草包,你打算怎么办?”第二天再见面的时候,荆烈风的话让我才刚感觉好点的脑袋再度剧痛起来。
“什么怎么办?”我强力压抑住头晕的感觉问道。
“就是你是想慈悲为怀放过他呢?还是打算棒打落水狗呢?”荆烈风的嘴里从来都不会缺乏损人的话。
“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忍住头晕的感觉,我想了想说道。虽然讨厌常承志到了极点,但是看在徐阿姨的面子上,我还是决定放过他。
荆烈风听到明笑笑的话,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个女人,对那个草包倒是挺仁慈的,怎么对自己却是一次比一次厉害啊?
“要说那也还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荆烈风悠闲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把父母留下来的公司给卖了也就算了,竟然还让人把钱给骗走了!还真是够笨的!”
我过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荆烈风说的话,“你说他的钱让人给骗走了,是怎么回事?”
在荆烈风满是不屑的描述中,我目前的反应虽然迟钝,但是还是听明白了。原来,常承志之所以会把父母留下的公司转让,就是听了他那个同性伴侣的话,说是把公司给卖了之后,他们一起到国外去,这样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没想到的是,公司是卖了,可是他的同性伴侣却拿了钱自己跑了!这么想来,也就不难明白为什么常承志那天的反应会如此剧烈了。毕竟,被自己最信赖的人给了如此致命的一刀,换了是谁,怕都难以承受。
“怎么了?同情了?”荆烈风的脑袋再次在我眼前放大。
“荆烈风,你可以不要凑这么近吗?”我捂了捂隐隐作痛的脑袋,拉开了自己跟他之间的距离,一个脑袋的荆烈风已经让我头痛了,更何况是眼前三个脑袋的怪物?
荆烈风重重地哼了一声,坐回了椅子上。看在这个女人受伤的份上,自己就大人有大量地不跟她计较了。
“他们说是你跟派出所说了,不计较我弄伤你的行为。”常承志的声音时断时续地传入了我的耳朵。
“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了,我想你也不是有心的。”我说道。
“你的心里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常承志问我。
“常承志,我瞧不瞧得起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我扭头看向他,虽然眼前还有重影,但是已经好多了。
“我也不知道,我把房子,车子,所有的东西都卖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常承志说到这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是你自己笨,谁让你不把钱抓在自己手里的?”荆烈风一脸鄙睨地看着常承志,他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一事无成,只会躲在父母的庇护底下享清闲的二世祖。
“我的包里还有几百块钱,你先拿去租间房子住,至于工作嘛,只要你肯卖力气,总能有碗饭吃的。”我也只能这么说了,要说帮他,以我的能力,是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的,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不用了,我手头还有些散钱。”常承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