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苗发誓,她从来没这么尴尬过,两辈子都没有!
尴尬的她能用脚指头抠出一栋别墅来!
空气静止了片刻后,她机械的、缓缓的抬头,看了何奈一眼,又机械的低头、缓缓的把某内内放回去,合上行李箱,起身。
然后,令她更加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她家名曰“大姨妈”的亲戚,利用她起身的时机,来了一次狂野又凶猛的冲击!
“滴答……”她仿佛听到了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还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滑……
豆苗傻了!
浑身僵硬的像块石头,僵直的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如果有地缝,她想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
有沙子也行,让她把脑袋埋进去!
可惜,两样都没有。
她必须面对人生中的第一次巨尬!
此时,光脚站在床尾地板上的豆苗,距离停在门口的何奈,只有短短的两米的距离。
她深吸口气,突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何奈,“怒”道,“出去!”
没错,她宁愿何奈把她当成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的女人,也不想面对接下来的尴尬。
而且,她都打算好了,等何奈走了,她立马收拾好自己跑路,到别的地方找个宾馆住下,避开他。
这样,就不用面对尴尬了是吧?
反正最多一天,她就能把租的房子收拾好,然后回家,下次再见……
海市这么大,只要他不特意去学校找她,再见的可能性不大。
她设想的很好,可恨的是,何奈根本不按她的套路走。
只见他低头扫了一眼她光着的嫩脚丫,一言不发的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走过来,蹲下,要给她穿鞋。
吓的豆苗滋溜一声溜回床上,用薄被盖住全身,哪还顾得上某处的血流凶猛和刚才的尴尬。
要是他蹲下的时候她正好那啥……她原地挺尸都不足以掩盖尴尬!
看到何奈靠近,她鸵鸟般把脑袋也盖上。
没脸见人啦!
脚步声在床边上停止。
豆苗感觉到有人在扯她脑袋上的被子,急忙用手拽住不放,闷声道,“拜托,你出去好吗?”
非要让她尴尬死才甘心吗?
何奈清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等我出去,你是不是准备立刻跑路,再也不和我联系?”
纳尼?
这都能猜到,属妖孽的吗?
“哪有。”她闷声闷气的道,“不就是心烦跟你发了顿火,哪能就绝交那么严重。”
避重就轻,只提她莫名发火的事,坚决不提刚才的尴尬。
“除非你小气想报复。”倒打一耙。
何奈的声音非常认真:“我不会报复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莫名发火。”
他知道?
怎么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妈说,女人在每个月的特殊时期,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再精明能干、冷静睿智的女人,都逃不掉生理期的控制。会烦躁、莫名发火、不可理喻。”
“我妈说,不要试图跟生理期的女人讲道理,因为没有道理能讲通;也不要试图让生理期的女人冷静,因为越压抑越爆发。”
“我妈还说,面对生理期的女人,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要不然,最终苦的是自己。”
“我妈还说……”
豆苗猛然起身,把脑袋上的被子扯掉:“你.妈说你.妈说,你.妈有没有说,遇到生理期的女人赶紧躲开,别挡在前面当炮灰,挨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