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明的瞳眸中忽然发出犹如针尖一般的锐光，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司空懿，到如今，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威胁到薰的，在五年前，你放开她的那一刻，她就不在是属于你司空懿的了！”

    司空懿冷淡地看着秦子明，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在俯视着一个可怜的小丑。

    良久，他忽然轻扯嘴角，轻蔑地冷笑。

    “是吗？可是秦子明这好像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吧！不过我可以顺便告诉你，对于你上官薰，我是不会放手的，永远都不会放手，永远！”

    永远？

    好遥远的一个词呢？曾经的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对自己说过，永远都不会放开自己，永远都会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可是结果又如何呢？

    上官薰仰头望着司空懿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脸庞，眼眸中忽然弥漫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那层层妖娆的雾气中，她竟看不清司空懿的脸庞。

    也许他对她的誓言就像是这雾气吧，美丽却让人琢磨不透，更让人不敢去相信和触摸！

    “永不放手？司空懿，你认为你还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吗？”

    “有没有资格不是由你来评论！”

    司空懿已经不想再跟秦子明纠缠了，他拥着上官薰转身准备离去，漫天的枯叶飞舞，像是一只只灵动的纸鸢般，那拥着离去的背影在秦子明的眼眸中却忽然变得刺眼起来。

    “薰，你说话啊！既然他没什么能威胁到你了，为什么不离开他，为什么？”

    面对秦子明的质问，上官薰的身体猛然一震，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明的颜色，她的心脏一阵紧缩，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氧气，即将窒息一般。

    她转身望着秦子明，一抹淡淡的笑靥在她的嘴角处绽放开来：“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旧不离开他！可是，子明，我不想你有事，如果你出事的话，那么我又该怎么办呢？”

    “上官薰……你……”

    上官薰淡淡地一席话，却让司空懿觉得仿佛自己的感情在瞬间被掏空一般，他的心，一阵剧烈的疼痛，幽深的眼眸中出现哀痛的光芒。

    “我怎么了？很陌生吗？”上官薰抬眼望着司空懿，清澈的眼眸中竟一点都倒影不出司空懿德影像，“当初的你，好像也是这般对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