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得只容得下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要是司空懿，不能是我么？”

    上官薰抬眼望着他，看着他哀伤的面容，眼底一片死寂，唇边也浮现出哀伤的笑靥：“对不起，子明，我的心除了司空懿，再没有任何人住得进去！”

    阳光灿烂而耀眼，整个世界浸泡在如同琉璃般的澄澈中，然而秦子明却觉得全身冰冷异常，好像有股彻骨的寒气在不停地融进他的身体中去。

    痛啊！

    那种万劫不复的痛啊！

    原来即使付出所有的一切，即使守在她身边五年，在她的心中始终没有他的存在，一点点都没有呢！在他为了她而努力的时候，她和司空懿已是生死不离，他亦会陪她看细水长流。

    只是那人，却永远都不会是他。

    秦子明那张惊世华美的脸依旧是那么诱惑人，散发着罂粟花般的气息，让人止不住的沉沦。

    “薰，你告诉我，在过去的五年中，你可有一丁点的爱过我？”秦子明凝视着她，澄澈的眸底带着期许的色彩，目光中有着执拗的探询：“我不贪心，只要一点，一点就好！”

    “对不起！”

    秦子明的目光刹那间暗淡一片，里面还有不甘心，然而，面对着上官薰，他温润如玉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温柔的微笑，温柔得令人窒息。

    “一点都没有么？”他伸出小拇指，捏住自己晶莹的指甲，墨黑的眼眸中闪动着祈求的光芒，“哪怕只是这么一丁点爱我，都没有么？”

    上官薰站在他面前，抿紧嘴唇不说一句话。

    时间渐渐地流逝……

    秦子明站在窗口的位置，手指一点点地放下，四周都被他的冰冷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里。

    他转过头，望着上官薰，阳光很强烈，却怎么都无法融化在凝结在他眼底的冰霜。

    “原来真的一点都没有呢！五年的守候，我竟然连在你心里站一个小小角落的资格都没有，都没有呢？原来到头来，最傻的那个人该是我才对！”

    他的声音有着虚弱的无力感，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是心中越来越痛的绝望而已。

    “我以为你一直都是爱我的，起码在你心里一定是有我的位置的，所以我才不顾一切的去保护你，甚至不惜以牺牲秦氏为代价。可如今，我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蠢呢！”

    “……”

    秦子明默默地望向她，眼眸不再清澈，有的只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寒冷，“上官薰，五年前你既然选择走近我的生命，那么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够全身而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