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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茗萱打开他的手,怒道,“问这样的话,你我都是死罪!王爷,这个月已经有五位后妃因你而获罪,被贬为奴!往后,若无要事,你还是少入宫的好!父皇的病情,本宫会每日命太医到王府向你禀报,也免得你辛苦入宫请安!”
李云汾听了大笑,随手将殿门一关,口中无所顾忌地说着,“你以为本王进宫是关心那老东西吗?本王倒是恨不得那老东西立时死去!只可惜,他命硬,总吊着一口气,赖着不死!”
“王爷!”
慕容茗萱脸色大变,沉肃斥道,“那是你父皇!你说话要有分寸-----”
“分寸?”
李云汾冷笑,额上青筋突突地跳着,“依本王看,在这帝国,做事最没分寸的,便是那老东西!否则,为何传位给一个傻子!”
慕容茗萱不愿与他纠-缠下去,转身就要走!
他却在她身后森然冒出了一句,“知道吗?江南亡国指日可待了!!”
仅一句话,果然便惊得慕容茗萱停下了脚步,回头紧紧地盯着他,“王爷在胡说什么!江南素来有长江天险作屏障,叛军多为北方兵,不识水性!别说在短期内进攻金陵,就是在一年半载内,他们也未必能逾越天险!”
“但如果他们有本事在长江上搭设浮桥,那又如何?”
李云汾闲闲地坐到了椅子里,取了茶盏慢悠悠地喝着,冷冷地笑,“前段日子,有个长江上的钓鱼翁投靠了本王,向本王进献了他绘制的‘浮桥图’。此人从小在长江边长大,擅长以丝绳丈量江面宽度,以钓钩测量江水深度,更能测出每日不同时辰江水的流速!
他向本王建议,先在长江荆湖一带打造黄黑龙船数千艘,再砍伐巨竹,做成巨大缆绳,扎制竹筏,于石牌口架设浮桥,运至采石矶,不出两日,浮桥便能横江而出!我军依凭浮桥,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越长江,攻叛军个措手不及!”
慕容茗萱听着不由目露喜色,倒忘了他先前的“亡国”一说,不等他说完,便脱口道,“世上竟真有这样的奇人!那王爷为何不将他带进宫面见父皇?说不定,父皇一高兴,龙体也就大安了!”
李云汾摇头,阴冷道,“本王话没说完,嫂子急什么!嫂子别是跟那傻子处的时间长了,脑子也跟着变傻了吧?本王的话,嫂子没听清楚吗?
本王说的是,江南要亡国了,而不是江南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了!还有,本王也说了,本王恨不得那老东西死,又岂会让那老东西如意高兴!”
“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茗萱警惕地望着他!
“这还用问吗?”
李云汾哼了一声,“自然是将‘浮桥图’当做礼物送给南宫澈,助他的大军一举拿下金陵,灭了江南国!”
“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