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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澈听着怔住!
果然,月光下,夜合枝头的花-蕾,一簇簇亮出晶莹的丝璎,光华波动,如星光闪烁,秋风过,芬芳飘零,花雨如注……
当年,他们便是在这棵合欢树下定情,共许终身之约……
世事变幻,人心易变,唯旧物依然……
慕容茗萱心中空茫得像是被什么噬尽了一般,痛如绞,恨如狂,却也哭不出一声来……
她单薄的身子骤然被他压倒在树下,来不及挣扎,他的唇已覆了下来,意乱情迷地与她喘息纠-缠,抵死沉溺在癫狂的情yu里……
他柔软的薄唇贴在她香肩的血痕上,痛在肌-肤,麻在酥骨,伤却在心里,永不愈合……
他伸手去解她兜衣的丝带,她却挡住,眼中有着诡异的妩媚,“皇上,这儿好冷,回殿里去好不好?”
“冷吗?”
南宫澈将她的外裳随手扔了去,迫近她的脸颊,“朕倒很喜欢这里!当初-----”
“皇上-----”
慕容茗萱咬唇,低柔婉转地不让他说下去,只道,“罪妇是想起,你还没进药呢!”
是啊!
叶天的药可不会有假,真无道人的本事,她是一清二楚!
她且等着看他变成活死人呢!
南宫澈虽觉有些扫兴,但也不再坚持,抱着她回了寝殿……
…………
茜纱灯,光晕柔媚,暖意融融,龙涎香,丝丝袅袅,清幽旖旎……
小几上搁着美酒佳肴,玉壶琉璃盏,馥郁酒香熏人yu醉……
任凭外面秋风乍起,殿阁里依旧春深似海……
长榻上,慕容茗萱青丝流瀑,靠在南宫澈怀里,身上只穿着海棠色的兜衣,肩上的伤痕仍有血丝不断地往外冒着,血的鲜红艳过了兜衣上明媚的海棠……
南宫澈撩开她的青丝,抚-弄着她后背上清晰的“奴”字,微凉的指尖,令她禁不住轻轻地战栗……
她咬唇,低眉恭顺,伸手执壶,缓缓往琉璃盏里斟酒-----她可是牢牢记着,那丹药切忌酒色!“酒”跟“色”是一样都不能少呢!
她嫣然婉笑,一手执盏,一手拿了丹药,回身向眼前人娇媚道,“皇上,该服药了!罪妇恭祝皇上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南宫澈接过了丹药,却并未吞下,望着他,目光莫测,忽然问道,“朕有一事,始终不明白!你带着李云墨一起逃出宫,他应该是与你形影不离!
怎么在渡口那儿,你们却一个在船上,一个岸上?叶天的人说,叶天是一擒获你,便利用你引出了江南余孽!难道,他只擒获了你,却没擒到那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