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湛有些疲累的揉揉眉心,刚刚那一瞬间突然不敢再去看秦清。看着车子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远,宗湛有些安心了。安心?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医生怎么说?”
没头没脑一句话,司机却知道是在问什么,将副官教自己的重复了一遍:“情况有些好转,但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宗湛听完看着车窗外疾速驶过的大树,不由的沉默了。已经三年了,到底还要等多久?
幕后的人没有转出来,更不敢去见她。想起余微认真的瞪大双眼和自己理论的情景,秦清那张脸显得有些模糊了。
司机还准备着宗湛问自己,好把副官教自己的全部说出来。没想到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声音。眼角的余光稍稍后移,还没看清,就听到一个严肃冰冷的声音。
“专心开车!”
司机吓了一跳,打了一个冷颤,专心的看着前面,再也不敢偷看了。虽然很同情宗首长的遭遇,但这车里的冷气怎么回事?难道制冷机一下子发挥到最高了?
过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余微才将头直起来了,看看有些昏暗的室内问:“天黑了?”
空荡荡的,没有人回答,这才想起那个人说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这样也好,自己也有理顺的时间了。
余微站起来,扶着墙壁甩甩已经麻木的双腿双脚。揉揉僵硬的后背,做了几个拉伸动作,才觉得好了一点。这才打开屋子里的灯,拿出自己的画架,准备作画。
可是,画什么呢?余微沉思着,过了一会儿,仿佛着了魔一样,拿起画笔小心的开始画着。房间内“沙沙”的响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天完全黑了下来,但这完全影响不了余微。
余微停手,看到画纸上的宗湛正对自己温柔的笑着,也跟着笑了一下。笑完之后,发觉不对,为何会画他呢?
匆匆蒋华志取下来,拿到垃圾桶中准备烧毁,打火机上跳出一束火光,明明灭咩的映着画纸上的宗湛,更显得温和了。
余微看着看着就呆了,手上传来一阵痛意,余微像触电般将火机扔下。那束小小的火光也随之消失了。为难的看看手上的画,难得画的这么好,烧掉太可惜了。
费力的将装满画作的箱子搬过来,将里面的旧作一张张拿出来,把宗湛的画像放到最下面。
重新审视一番,又将宗湛的画像拿出来,拿起几张旧作放到下面,才将宗湛的画像放下去。满意的点点头,将旧作放好,合上盖子才放心。既然不能拿出来,那么只能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