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嫌弃的表情和厌恶的神色，就像扔散发着恶臭的垃圾一样。

    偌大的电梯里，两人之间隔了至少一米远。

    脑袋撞在冰凉的地板上，钢针扎进脑花似的剧痛传来，君若若忍不住一颤，倒是有了几分清醒。

    “Hearts……治疗中心……求你……”她努力仰头，艰难的睁大眼，用最后的神智凝聚出强大的求生本能。

    而炎擎此时此刻却怔神了，有些呆滞的看着她不对焦的两眼。

    忽视她肿得老高的眼皮，被她小兽似的发红的眼睛吸引住，被她眼里绽放的瞳孔纹路深深吸引。

    他蹲下去，好似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她的瞳孔，而她凌乱纠结的头发、惨白的脸、干裂的唇，统统被他忽视。

    “呼……”脖子支撑不住脑袋，再一下砸到地板上，半张脸贴着地板，鼻息喷出去，在深色的地板上呼出一团薄雾。

    领带太滑，从他手中手中散落，而他豪不察觉，用没有隔离的手捏住她下巴，将她双眼露出来。

    食指不自觉的摩擦她眼眶，描绘她眼睛的轮廓，呢喃：“像。”

    君若若一把扣住自己的胸腔，那涨闷的感觉让她在地板上如泥鳅一样扭动，痛得神经发颤。

    呜咽两声，她气若游丝，眼皮耷拉着眼看就要遮住那虚无的眼神。

    炎擎骤然一手捏着她脖子，一手扣着她肩头将她提溜起来，低喝：“睁眼！”

    喉咙和肩头的剧痛让她眉头紧皱，浑身一个激灵，脑海又被搅出几分清明。

    眼睛咻然睁开，她发狠的瞪他，直视他幽绿的瞳孔，嘶哑着喊：“手……拿开。”

    炎擎背脊一颤，再度怔神，略显痴迷的看进她眼里，那双如同小兽一样的眼睛。

    无论是她虚弱的时候，还是发狠的时候。

    都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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