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才离开的地方就是医院，可那个医院，显然不能去了。

    这个小城的屈指可数，就算过去的话，难免不会再遇到同一批杀手。

    怎么办……

    “老先生，你知道附近有小诊所吗？”岳雅问。

    一时间，听不见回音。

    “老先生……”

    “老先生？”

    该不会刚才速度过快，被甩了出去吧？

    岳雅忙往旁边一瞧，老先生正缩在脚底下瑟瑟发抖。

    “没事了。”岳雅轻声道。

    康嘉树听闻之后，才起来，摸着心口，“没事了，没事了就好，你没事吧？小…”

    小雅……

    他真是老糊涂了，他怎么能知道她叫“小雅”。

    岳雅总觉得哪里不对，刚才她注意力过于专注，一时间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不过她没时间多想，不然顾曜南的血就要流干了。

    “您知道这附近的诊所吗？”岳雅又问。

    “诊所……我就是开诊所的……”康嘉树忙自荐，隐隐又透着一股喜悦。

    岳雅不明白了。

    这是“生意来了”的表情吗？

    但很快，康嘉树又有些后悔，“你确定要带着他？”

    说着，指了指顾曜南。

    这个男人，可是个危险人物。

    “当然。”岳雅点头，“如果您不方便的话，可以介绍其他诊所给我。”

    听见岳雅和康嘉树之间的谈话，顾曜南十分不悦。

    他这是被老头子嫌弃了？

    “不用，送我回古堡。”顾曜南冷冷道。

    “做梦！”岳雅咬着牙，高调又张扬的警告：“老娘好不容易把你带出来，你这辈子也别想回去。”

    顾曜南的脸气成了猪肝色，“你竟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随便去问问，我岳雅，有什么不敢的？”岳雅抬眸，从后视镜里见顾曜南气得不轻，心里也是好气又好笑，“别不识好歹，这样的我，可是你从前求之不得的。”

    顾曜南：“……”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不怕我杀了你？”他脸色平静下来，眼底却没有一丝丝暖色。

    他是认真的——岳雅心抖了抖，差点没握稳方向盘，她再一次被提醒，顾曜南变了，他不仅会杀别人，也会杀自己。

    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留住顾曜南，哪怕绑住顾曜南，也不让他离开，除非他恢复正常。

    想着，岳雅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我会让你舍不得杀我。”她看了顾曜南一眼，认真道。

    而顾曜南眼中仍然充斥着不屑。

    两人四目相对，都含着让彼此拭目以待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