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铃声中醒来的于天，并没有因为昨晚那场酒有任何不适，梳洗过后，和往常一样神清气爽地走出出租屋。

    从小到大，他的身体一直非常棒。在他的记忆中，他似乎从来没有生过病。有几次受伤，恢复的速度也比别人要快很多。

    看着房间里收拾得差不多的行李，再想起昨天收到的宿舍申请的批复，于天顿时觉得心情不错，步子轻快地走路都带着风。

    “老板，一碗豆腐花，不要葱不要香菜少酱油多榨菜多紫菜多辣油。”说完，于天熟门熟路地将两块钱硬币丢进老板装钱的铁盒子里，传来两声清脆的“当当”声。

    “城管来啦——”不知是谁大声地吼了一嗓子。

    正要招呼于天的豆花摊老板也顾不得客人正等着了，跳上黄鱼车奋力踩着跑了。他回头朝于天喊了一句：“小伙子，明天你来吃免费啊！”

    前后不过两三分钟，原本热闹的早餐集市，只剩下一群和于天一样风中凌乱路人。

    当城管的执法车慢悠悠地开过来的时候，街上的摊贩早就跑了，只余下一地的狼藉。

    忽然，一个人影快速蹿到执法车前。

    “找死啊！”负责开车的城管破口大骂。还好他刹车及时，再加上执法车本身就是电动力的，开得不快，车子有惊无险地在距离对方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跳到执法车前的正是于天，他气冲冲地朝车上的城管吼道：“你们看到路上有人不知道停车，想直接压过去啊？”

    “你要寻死找个好点的办法，自己一个人去死，不要出来害人！”司机重新启动车子，绕开于天缓缓地开出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小赤佬突然跳出来吓了我一跳，年纪轻轻登登样样的居然学人家碰瓷。”

    “就是，就是。”坐在副驾驶的城管附和道，“还好老黄技术好，不愧是开了三十年公交车的老司机。否则那个小赤佬一条小命交代在这里了，没事情跳到路中央找死……”

    正在后排假寐的城管老陈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路中间的那个人，不对是两个“人”。

    “也许人家赶时间呢？”老陈小声嘀咕了一句，“是去投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