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的眸光对上了太子翎毓的。
她看他完好无损,见他丰神如玉、英姿勃发,竟也发自内心的随着他一同笑了起来。
而太子翎毓此刻见了她,面上的笑容霎时敛了起来,一双深如寒潭的眸子里窥不到一丝半点的情绪。
这是怎么了……
云初旋即随之敛了笑容,面对这样捉摸不透的太子翎毓,云初心下免不得忐忑。
不过三个数的功夫,太子翎毓的眼里忽而有了变化,那变化就好似一阵润物无声的春风吹过,将寒冬驱赶个无影无踪,芳草遍地,百鸟争鸣。
他这样一张刚毅的面容,笑起来竟也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
可云初却完完全全被弄蒙了,这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的,到底是要闹哪样!
大将军贺军行至云初面前的时候,特意下马对云初赞道,“哈哈哈,年轻人,你的计谋又一次助我们取得了大胜啊!”
“真的啊!”这倒是出乎云初意料之外的事情。
“年轻人,真是智略过人啊,实乃是栋梁之才!不可多得啊!”贺军瞧着云初,爱惜之情溢于言表。
“贺大将军过誉了,草民只是侥幸想了这些个计策,还是太子跟您指挥得当,调度有方,才能取得大胜啊。”云初寒暄道。
贺军连连点头,赞道,“满招损、谦受益。年轻人大有可为!”
“嘿嘿,谢谢大将军!”云初冲贺军拱了拱手。
此一役,太子翎毓给予姜国向西扩张的讨伐军重重一击,一举将其赶到河对岸去了,从根本上抑制住了姜国短期内讨伐的念头。
第二日,便接到了姜国使者送来的议和书。
太子翎毓将此事表奏周王,且将此一役的有功之臣一并提了进去。
当然,这里头也有提到云初就是了,但提的方式和内容,却同云初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这事儿,云初自是不知,只有近些时日有些奇怪的太子翎毓一人知道。
说到太子翎毓的奇怪……
因为阶段性的战争算是基本结束了,近些时日只等朝廷下令,太子就立即班师回都城了。所以,平时他就只是上午去操练场亲自督查阅兵,其余的时间基本都不知去向。
当然,他可能只是在某个军帐里读书,只是云初不知道而已。
而这些天的云初,每天都在等朝廷的诏书,满心欢喜的期待着自己被赐予官位的那一刻早日到来。
差点被美梦蒙蔽了双眼的云初在一次极艰难的、跑出了快一里地才完成的沐浴中,猛然发现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家传玉坠没有了!
那是个祥云模样的玉坠,是绝对不能丢的传家宝!
云初并不是糊里糊涂的人,她仔仔细细的回想着最后一次见到玉坠的情形,发觉极有可能是在她上战场那次丢掉的。
可能是在与姜国将军交手的时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