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放火,快放火。”跪在地上的柔孺人抬头斜睨云初,眼眸中早已燃起熊熊烈火,恨不得把云初烧成灰烬。
“放火?你自己不想活,可不要连累我的妻儿。”
一声厉喝,打门外传来。
这声音如暴风雨一般凛冽,却也是大火的克星。
所以,这一场原本计划好的大火也没有燃成。
听到这个声音、这句话,柔孺人原本就颇大的眼眸简直要瞪出眼眶了。
她猛然回过头去,正看见太子翎毓打她身后走进屋里,走到云初身边。
他握上柔孺人的手腕,然后一用力,柔孺人就吃痛的“哎哟”一声,松了原本紧握云初手腕的手。
“你!”柔孺人抬头,怒视太子翎毓,说了这一个字就又极为不甘的将脸撇向一边。
“屋外埋伏的人、火把,地上的匕首,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太子翎毓语气冷得刺骨。
柔孺人蹲坐在地上,耸着肩,哼笑了两声,斜目看向太子翎毓,咆哮道,“你领个没有来头的女人回来,你专宠一个帮不了你的女人,你迟早会为你这些荒唐做法付出代价的!”
太子翎毓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冷冷的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柔孺人偏过头去,再不说话了。
太子翎毓向门外的侍卫使了个眼神,几个侍卫便进了门,将柔孺人带了下去。
“你没事吧?”太子翎毓回身双手握住云初的胳膊,眉头微蹙,将云初上上下下仔细的看着,关切的问道。
云初从未见过太子翎毓这般紧张,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事的,她那么柔弱怎伤的了我?”云初洒脱道。
太子翎毓仍是皱着眉,看着云初满目的责备,“那也须得小心,不都说好了等我来处置她吗?”
云初望了望房梁,“啊,好的,太子殿下。”
其实,自打进宫,云初就明白了这宫里的女人怕是看不上她。
自打阿福死了,云初就已经确定了萧良娣和柔孺人对她的敌意不是简简单单的争宠,而是想将她、将她的孩子置于死地。
云初拿捏不好这件事的尺度,她思来想去还是通过书信将这件事告知了太子翎毓。
云初平时都因怀孕的原因几乎不出太子寝殿半步,这次祭奠先王后是云初难得能够走出太子寝殿的机会,太子翎毓料想那两个女人定会借此次机会,对云初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