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应该在想办法吧。
事到如今,云初仍旧相信太子翎毓。
她知道,他的顾忌远比她能够想到的还要多。她明白,这个将将落地的孩子不仅仅是她的心头肉,也是他的。但,她清楚,他宁愿舍弃掉孩子也不愿放弃她。
他对她的情谊,她分毫不差的记在心里。
云初在大牢里待了一段时日。
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牢狱生活享受到了特殊待遇。
睡的床榻整洁保暖,吃的饭菜花样虽不多但好在东西干净可口。整个一层其他的牢房都是空的,只有她一个人。
平时也不会有人来烦扰她,看管牢房的狱卒对她也是有求必应。
这里,只有她跟孩子。
王族的后裔,通常都是由国君赐名的。云初的孩儿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或许连名字都不会有了吧。
云初想起,太子翎毓曾在与她的书信当中提到过未来孩儿的名字。
长子,当是叫做连轲。
“轲儿,轲儿。咱们就叫连轲,谁也抢不走咱们的名字。爹爹会想办法把咱们救出去的。”
云初低着头跟怀里的小连轲说着话。睡在云初怀里的连轲近些日子身上的毛越长越密。云初曾想过要将他身上的毛都拔掉,可每每拔掉一撮,连轲就会哭叫好一阵子,叫云初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这个时候,牢门那里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云初抬头看去,出乎意料的发现是太子妃走了进来。随她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一群宫女和一个衣着怪异的女人。
“云初见过太子妃娘娘,我孩儿身体有恙,恕我不便行礼。”云初始终认为连轲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与这个太子妃脱不了干系。
“嗯。”太子妃眸光在大牢里扫了扫,最后落回到云初怀里。
“这孩子如何了?”太子妃凤眸一挑问道。
“太子妃娘娘今天怎么屈驾来大牢了?”云初并没有直接回答太子妃的问话,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
太子妃面上表情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常,“这不,我特意请来法师为这孩子做法,看看能不能查出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