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翎毓身姿一矮,背起云初准备带她一同离开王宫。
却在转身之际,骤然停住了脚步。
只因,此刻他眼前的景象完全变了样子。
原本眼前还是蜿蜒曲折的石板路,如今竟就到了尽头。
脚下一寸远的地方,就是悬崖峭壁。
“呵呵,呵呵呵,好感人,好催泪。”
百转千回,妩媚妖娆的声音打背后传来。
太子翎毓将云初打背后放下来,紧紧揽在怀里。
他回身,看见的一幕令他不由得心里一惊。
来人自是太子妃赵安芙,随她一同而来的是她脚下黑压压一片数也数不清的老鼠。
“果然你就是妖孽!”太子翎毓冷眼看着赵安芙,没有一丝惧意。
赵安芙眉梢眼角一起扬起个轻蔑的弧度,哼哼两声说道,“纵使是太子殿下,纵使是国之干城,纵使是经纶满腹又如何,不过就是个凡人,连妻儿都庇护不了的凡夫俗子罢了。你以为你请来的那些所谓大师能降得住我?我不过稍稍挥动一下手指,他们就成了我小的们的食物。”
太子翎毓将云初向怀里收了收。
“你来,不过是为了夺我周国江山。却为何对我妻儿处处刁难,残害至此?”太子翎毓直眉怒目,问道。
赵安芙哼哼掩面笑道,“谁说我是为了夺你周国江山而来?这山山水水与我何干,我要来做甚?我不过就是想她死,想她的孩儿也死净了罢了。哦,对了,与你没有任何干系。不过,若她是寻常人家的妻妾,倒也未必会受到这些苦,或许死的痛快一些。怪只怪世间万千女子当中,你看上了她,怪只怪她贪婪这宫中的浮华。”
此时的云初已经无力辩驳,她只能依靠在太子翎毓怀里,闭着双目听赵安芙肆意的诋毁。不过,她心里清楚,无论赵安芙再说什么,太子翎毓心中早已认定的事情是不会动摇的。
赵安芙眼眸一转,面上笑意更盛,“对了,太子殿下,我方才过来,看到三王子已经放火在烧宫殿了,势头正劲呢。我这个为人妻的,袖手旁观似乎不太合乎情理。要不这样吧,如果太子您将她推下悬崖,我就施法将三王子他们赶出周国,你说好不好啊?”
太子翎毓仍旧是冷目看着赵安芙,他的面容因厮杀而沾染了灰尘和血迹,他的衣着也因逃亡而凌乱肮脏。但此刻,他的神情一如云初初见他时那般,犹如一尊雕像般坚定,没有什么能够使之动摇。
“不可能。”太子翎毓的言语间不留任何余地。
下一刻,原本在赵安芙脚下窜动的老鼠们忽然间像是接收到了指令一般,奋力冲向太子翎毓和云初。
速度快到无法想象,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大波老鼠就冲到眼前。它们顺着太子翎毓的裤脚爬上他的身体,对其进行肆意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