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大师,在我去见他之前,你可否施个什么法,让我看看我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儿连轲现在好不好……”云初始终还是不敢去见自己的夫君。
云弋阳毫无兴致的双手抱臂,眼皮子耷拉着,回道,“我徒儿要是在,你这个请求多添点银子什么的我也是可以买一送一帮你办咯。可是你也知道……”
云弋阳一只手指向云初,“你也知道我徒儿现在还不晓得在哪里,所以,你这请求我也办不到啊。”
云初回望程彧。
程彧亦是摇了摇头,略带歉意的对云初说,“战斗什么的我还是可以一试,其他的恕我法力微薄。”
“你为何不亲自去问问他?”云弋阳委实不明白云初在犹豫什么。
二十年了。
她这一梦,一走,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间,她的灵魂被封印在泥像里,她已经死了。
她从他的世界离开,缺席了他人生或许最重要的二十年。
她不知道他这二十年间经历了什么,有着什么样的喜怒哀乐,甚至不知道,她人生最后的那一刻,留给他的是什么样的记忆,现在在他的心中,她是什么样子。
“那,能不能让他当做是在梦里看见了我?”云初寻思着,又问云弋阳。
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多啊。
云弋阳边腹诽,边点点头,“这个容易。”
“好。我去见他。”云初虽是这样讲,但面上却寻不到一丝愉悦的情绪,反而瞧着有些沉重。
云弋阳对程彧嘱咐了几句类似好好守着的话,随即稳稳刨开几片瓦片,抱住云初极轻巧的跳进了太子寝宫内。
云初方一感到双脚落地,原本在身后的云弋阳就已不见了……
云初四下遍寻不到云弋阳的踪迹,却意外发觉整个寝宫似于当年自己住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
回身,云初就看到了那张梳妆台。
蟠螭纹镜、锦盒、胭脂,都是昔日她在的时候用过的。
抚摸着梳妆台的桌面,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天,她还在与他置气。
无论他如何想与她和解,她都不依不饶。
思及于此,唇角虽是微微扬起,内心却还是有着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相聚时光总是短暂的,若是知道今天会是这般情境,当初定要珍惜相聚的每一寸时光才是。
“初……是你吗?云初……”
这一声问话,叫云初的心猛的一抽。
她今夕死而复生,过往的二十年对她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而已。
但如今再度听到这个声音,却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打仗,是男人的事。”
“就把它当做是你,陪我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