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恶狗偏咬破裤子”这一次我们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包括食物、工具以及所有必备的生活用品。一无所有,只剩下四个活着的人,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人在就有希望,至少我们还有一双勤劳的手,一颗坚强的心。
若诗和芳芳没有受伤,奇怪的是连一点点轻微的刮伤都没有,所以有时候真的不得不相信运气这种东西。回到安置阿恒的地点,他已经醒来,已经能勉强自己行走。太阳开始下山,此时大伙才意识到入骨的寒冷,脱下救生衣发现里面的棉衣还在滴着水,我们必须趁着肾上腺上升的时间里,马上生火取暖并将衣服烘干,否则太阳下山后气温会降到零度以下将会危及我们的性命。但是现在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掉进水里,生火的打火机也随着背包沉没,而且这里离木屋到底有多远也无从知晓,随着太阳渐渐倾斜,我内心焦急的情绪直逼人跺脚。
“只有试一试了。”我再也坐不住了,说完话我带着若诗向岸边的树林走去,嘱咐芳芳在原地照顾好阿恒。我们去寻找生火的工具,目前唯一能救我们的就是最原始的生活方式“钻木取火”,但是这一系列的操作我只在电视中见过,我一度认为只要有刀和打火石就行,没有必要去学习这些技巧,现在想来自然十分后悔。
“等等”芳芳追过来说,“阿恒还有一把匕首,你们带上用吧。”终于在绝望中我又看见了一丝希望,有匕首的话在太阳下山前生起火的概率就大多了。
因为不清楚附近的地形,我们并没有深入树林只是在周围找了些干燥的木头,若诗负责收集干燥的松树叶子用来当火引子,我则在一旁削制生火的工具,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一根光滑纤细的杆子和一块底板,在地板上凿一个凹槽,然后用杆子在上面不停地转动摩擦以产生碳化的高温木屑。为了防止天黑后有危险,我们带着干燥的柴火和工具赶紧回到沙滩旁,今晚在乱石堆中过夜应该是最好的藏身之所,但前提是先生起火来,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我不停地用手搓着杆子,但是木屑仍然没有冒烟的意思,尽管后来大伙轮流上阵依然没有成功。眼看天就黑了,大家的手不同程度的起了泡,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最后我将底板挖了一道沟进行最后一次尝试,如果这次还不成功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最后一次我几乎含着泪搓着杆子,手上的泡破了的粘液简直疼到了心底。
“着了,着了……”阿恒小心地把木屑放进干燥的引火松叶中小心翼翼地吹着,火终于点起来了,燃起来的那一刻我仿佛得到了重生,所有人抱在一起不知道用何种情绪来表达,回忆里更多的是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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