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其实不过就是件小事罢了,但被别人知晓恐怕又是一桩事端。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更何况在这么个节骨眼上,怕是有人会抓着不放大做文章啊。
“算了。”
最后苏玹只能叹气道:“还是那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不了明天换床厚点的帐子,反正现在天回暖了,不睡炕也没什么。”
“这怎么行。”
青芜却不干了,“姑娘身子刚好,还虚着呢,春寒料峭,夜晚更是更深露重,这会子离了炕可怎么能行。”
“这有什么不能行的,被子里多备几个热袋就是了,明天你便吩咐她们开始打扫除尘吧。”
这话就是已经决定了的意思。
青芜还想再劝,但苏玹却已缓缓拉上被子蒙住头,青芜看得好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遂了她的意。
可这一夜终归依然没有睡得安稳。
次日都不用青芜唤她,苏玹就自己早早起床了。
但睁都睁不开的眼睛微肿。
梳洗时,更是恨不得埋进盆里去,吓的青芜连忙扶住了她家姑娘。
这么一来,原本该下午才收拾的床榻帐幔,不一会儿后青芜就已经张罗起人手去办了。
争取让苏玹能在用完早饭后再去睡个回笼觉。
“大姑娘!”
只是这愿望很难成真啊。
本一直恍恍惚惚的苏玹都被这声急唤给惊得一个激灵,忙起身往外望去,“怎么回事?”
“大姑娘,三奶奶又昏过去了。”
“什么!”
本就没睡好稍稍有些头晕的苏玹,身子一晃,差点就栽倒,青芜人还在里屋呢,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待听到喧嚣起来出去看时,只见苏玹刚被扶到椅子上坐下。
青芜立刻上前,待问清旁边的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她赶忙斟茶递上,替苏玹顺气。
“姑娘,要紧吗,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一看。”
“别,千万别去。”苏玹抓住了青芜的手,眼睛却看向了刚才来报信的那个丫鬟,“你说清楚,三叔母到底怎么了?”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只是见明潇院忽然就慌乱起来,里面几个婆子都在大喊三奶奶昏倒了,让人赶紧去找大夫。”
“确定吗?”
“确定,是奴婢亲自听到的。”
这会青芜脸色也不好看了,看着苏玹说道:“我们是不是得立刻去明潇院一趟呀?”
苏玹揉着太阳穴摇头,“这次与上次不一样,没有明潇院的人来通知,我们去那么快,明显就是告诉别人我派了人在盯着那儿。
不行,再等等吧。”
“对了,三叔母昏倒时苏姝还在明潇院吗?”
“在的,这几日三姑娘就很少离开明潇院,都是陪在了三奶奶身边。”
“那就怪了。”
有苏姝在,但凡能刺激到苏李氏的消息应该全被她吩咐过不许告诉她才对,怎么苏李氏还会又晕倒了呢。
或者这次不是因为被刺激了,而是她自己的身体问题?
苏李氏要不好了?
苏玹突然就坐不住了,起身来回走动,而就在此时屋外又传来急呼。
“快走。”
不用别人搀扶,苏玹赶忙走出门去,那迟一步来报信的正是明潇院的婆子。
“大姑娘,三奶奶不好了,你赶紧过去吧。”
苏玹闻言又是一副快要跌倒的模样。
青芜第一个反应过来前去扶住她,并且忙配合地再次上演了一出惊慌失措的戏码,直到细问一番打发走了那婆子后,她们才回屋急急更衣。
之后赶去明潇院的情形与几天前一模一样,连苏墨也仍是最后才到的那个人。
苏姝此时是真的慌了。
没再纠缠苏玹不说,见到苏墨更是眼泪啪嗒就掉下来。
苏墨却来不及安慰她,直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呀。”
抓着苏墨的衣角,苏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早上吃药时都还好好的,但等吃完药后娘亲忽然就呕血晕倒了。哥哥,娘亲不会有事吧?”
呕血晕倒?
苏玹眉尖都忍不住微颤,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简直是糟糕透顶。
她要查的事还没有水落石出,苏远就已杳无音讯不说,现在连苏李氏都来这么一出,那真相大白她还能等到吗?
苏玹不想让苏李氏死,最起码不是现在。
“大夫呢,大夫请来了吗?”
“请来了,请来了,现就在屋里救治呢。”
回话的是抱月,苏姝此时早已哭倒在苏墨怀里。
上好的水密织金青缎裳上,早被泪水浸湿。
说到底苏姝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就算再早熟,此时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还是想要依靠至亲之人。
但苏墨就可怜了。
说来,他也大不了苏姝几岁,离弱冠也还有几年呢。
“大夫出来了,大少爷,姑娘,大夫出来了!”
三人各自的心思一凝,然后就都往正屋看去,其中苏墨和苏姝更是脚步都有了几分踉跄之意。
“烦请问大夫,我娘亲怎么样?”苏墨急忙问道,神色里的淡漠被慌张取代,这时的他才有一点少年儿郎的模样。
可发须皆白的老大夫此刻竟没立即回答,只是神色为难的看着苏墨和苏姝,待得两人都急的也要晕倒过去时,老大夫才长叹一声道:“令堂原本不过就是气急攻心,好好休息,勿要多思便不会有大碍。”
“但奇怪的是,今日再一看,居然已有气血衰败之相。”
苏墨急问:“严重吗,可有解决之法?”
“气血乃身体之本,自然严重,老夫倒是可以开些温养的药方,但这效用嘛……唉,大少爷还是赶紧拜请太医吧。”
说完也不顾苏墨的挽留,提着药箱就走了。
别说苏墨和苏姝二人,现在就连苏玹都愣在当场,事情怎么会就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大哥哥,怎么办呀,父亲不在,我们去何处拜请太医?恐怕我们苏家的拜帖此时连太医院都进不去。”
苏姝拉紧了苏墨的衣袖,就像是抓紧了最后一根浮木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