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能开口说话,必定怼得林氏钻地缝都逃不过去,可惜现在,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陆晚在心里暗暗地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医治好自己的哑疾,将来才不会这样吃亏被人随意泼脏水。
这时,马车中缓缓走下来一个人,威严说道:“乡野刁妇,胡说八道!”
慕员外在马车中原本不想露面的,可听到林寡妇说话难听,就忍不住出头:“你说陆家攀高枝,向我慕家结亲,慕家还派人来提亲说媒,为何老夫压根不知道此事?连那跟你串通好的徐氏都被送去了县衙,你还敢信口雌黄,言语重伤他人?”
众人看到慕员外出现,纷纷都惊呆了——
慕员外是什么身份,居然来他们这种穷乡僻壤的?
而且,刚才陆夫子和陆晚是从这辆马车上下来的,也就是说……是慕员外亲自送陆夫子和陆晚回来的?
林寡妇看到慕员外,也被吓得不轻,她只是想借着慕家的名义毁掉陆晚的名声,谁能想到陆晚真的有胆子拉徐氏去慕家对峙啊?
如今舞到了正主面前,她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慕家,可……
如果这时候认错了,岂不就证明是她收买徐氏坑害陆家?万一官差真把她抓了怎么办?
林氏咬紧了牙关,开始胡搅蛮缠:“大家伙儿都看到了吧?还说陆家跟慕家没事先商量好?这马车都停在我们村子里了,刚才陆晚就是从这辆马车上下来的,大家伙儿没看错吧?若陆家跟慕家真没有关系,慕员外岂会亲自送他们父女回来?”
陆夫子被林氏血口喷人气得不轻,抖着手:“你、你……”
陆晚上前,为父亲拍着后背,比划着让他不要动怒。
陆夫子捶胸顿足地说道:“我们与徐氏前往慕家对峙,才与慕员外相识,只因晚晚救了慕公子的性命,慕员外才好心送我们父女回来,怎么就成我们陆家跟慕家早有往来了?徐氏如今就在县府衙门,你若不信,不如找她对峙?”
林氏冷笑,甩开押着自己的官差:“你们慕家和陆家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们林家,肯定早就对好话了,就算对峙,又能对出什么话来?”
见事已至此,慕员外只能站出来解释:“慕家行事光明磊落,诸位心知肚明。”
“今日有高僧来慕家指点,称陆姑娘乃犬子有缘人,老夫才被指引来此,慕家确实有意与陆家结亲,但是在陆夫子与陆姑娘前往慕家对峙之后,在此之前,慕家从未派人前往陆家提亲,诸位不妨想想……”
“以我慕家的门楣,若想提亲,必定会备下厚礼和信物,岂会如此寒碜,打发一个媒婆前来说事?”
看热闹的乡亲想想也是,城里人可不比乡下,即便是他们这种穷苦人,想提人家姑娘,都得事先准备鸡鸭鱼肉的,以示诚意,像是慕家这样的富豪,若真有意向陆家提亲,那排场可不得从村口摆到村尾,怎么会只让一个媒婆来费嘴皮子?
林氏狗急跳墙了,开始胡搅蛮缠:“诸位乡亲快看看啊,慕家真的来向陆家提亲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提前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