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以后，他会变得更加痛苦。

    越是痛苦，那些噩梦般的记忆不肯放过他，在他的梦境里不断折磨他。

    到最后，他甚至梦见自己吃了所有人，像个野兽一样啃食着人的肉。

    卫悬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不怕，是妈妈的错。妈妈让你的人生变成这样了，对不起。”

    聂从欢流下了眼泪，“妈妈最爱最爱的人就是你，可是，却伤害了你。

    对不起，小悬，对不起。咱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卫悬抽噎了一下，轻微的点了点头，“你会离开了吗？”

    “不会，妈妈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幸福度过一生。只是我不会像今天这样出现了，这个女孩是个意外。”

    卫悬深深的看了一眼聂从欢，默默的将手抽了回去。

    他的眼睛多了些亮光，扯了桌上的餐巾纸擦眼泪。

    周围的人群很热闹，其他人也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还以为是情侣吵架。

    只是男生哭这么惨？不会是被绿了吧？

    聂从欢装作一副突然回过神来的模样，扶着自己的额头道，“嘶，怎么突然有点头痛？难道是感冒了？”

    她自言自语说了几句，三两口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吃完了。

    吃完以后，她就离开了。

    卫悬看着已经离去的身影，在自己的周围看了看，喃喃自语，“妈妈，你还陪在我身边对吧？”

    桌子上的纸巾动了动，卫悬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对着烧烤摊老板说了一句，“给我打包吧，我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