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该是哪里出错了呢?就因为他不是她儿时所遇之人吗?
木屋门前,他不得不承认。
是了,这段感情失败的原因很简单,就因为他不是她要的人。这一点就够了,真的!感情是很脆弱的东西,只要有一点点的伤害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他终究还是没有推门而入,走过了一段又一段曾与她携手前进的道路,他终于明白,手术前再见她也是枉然,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了。
坐在裴厉房间的椅子上,虞今脸上的红潮还未消退,在车上偷窥被逮个正着的她此刻正紧紧地盯着那小小的鳄鱼手提包。
将她的窘迫纳入眼中,裴厉似是刻意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虞今郁闷地望了他一眼,寻思着该如何掩饰自己狂乱的心跳。越想越不对劲,这次见面的局势控制权应该在她手上才对啊,她是要来兴师问罪的,思及此,她便开始先发制人,侧头不满地望着他:“你不是说要去接我?”
裴厉对她的质问做出了解释:“你电话打不通,我还以为你为了庄宇打算跟我互不相干。”见她微微愣住的模样,他反问,“现在机会是不是都在我身上?”
“什么?”虞今没有听懂。
她傻傻的模样忽然就让他确定了:“你会待在我的身边。”
虞今郁闷了,为什么这人说话总是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的?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不怕跟她慢慢来的裴厉忽然想起了一些事,他问:“这儿的地址是不是王琳给你的?”
“是啊!”虞今点头,忽然间,眸子一亮,“啊,我知道了,王阿姨被打晕一定是假装的,这样紫罗兰就不会知道是她放我走的。”
“是她放的你?”裴厉狐疑地皱起双眉。
“对啦!”她忽然不满地瞪着他,“你不去接我,也是她跟我说的呢,不然我该傻等了。”
“你真那么傻?”裴厉忽地想要逗她。
“你!”压下心中怒火,虞今嘟囔着,“要不是手机摔坏了,我早就打电话把你骂得今天起不了床了。”
暂且将王琳的可疑作为抛在一边,他拉起她走到床边:“去试试!”
床上的那片玫瑰红抓住了她的所有视线,虞今微微张了张嘴,手指轻轻抚过,不可思议地‘啧啧’两声,而后莫名其妙地忽然跳开。
“我才不要,这个肯定重死!”她对床上那妖艳的红色敬而远之,“而且,我从没穿过这么艳的衣服。”
见她用这些理由对自己精选的物品退避三舍,裴厉叹息一声,将礼服从床上拿起,并且很负责任地告诉她:“它一点都不重。”
虽然亲眼所见,他是轻松地一只手就把礼服给拿起来了,可是……可是那虽然不长却还是拖地的裙摆还是让她怀疑:“你骗人,你看那裙摆拖地拖的,肯定重。”
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他毫无预兆地将礼服披上了她的肩头。
清新的薄荷味道在她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忽然靠近,虞今脑袋一蒙,想法跟不上身体节奏的直接抱着礼服就闪到了浴室里。
她的身影消失得太快,太毫无征兆,以至于裴厉先是怔忡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的反应。缓缓扬起唇角,他从容地站在窗边等待伊人出现。
想不到这件礼服真的一点都不重!伸手又甩了甩那拖地面积并不大的裙摆,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件礼服非但没有沉重感,而且还十分飘逸,又诧异了好一会儿,她抬眼望了镜中的自己一眼,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浴室。
裴厉听闻脚步声,从窗边转身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