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角里,几位少年幸灾乐祸地笑,其中为首的名为江薄云,他眼眸一眯,半带讥笑,“你看他那样,像不像一条丧家犬。”
另一位少年陈羽立,“可不是吗?如今这裴家落寞,他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裴国公之子?装什么傲气!呵,这就是和我们做对的下场。”
“不过……这毁了他的书,不会被发现吧?”吴翔雨皱眉,有些担忧道。
陈羽立低嗤一笑,“怕什么,莫非那梁老头敢拿我们如何?他恐怕也就敢拿裴屿那种丧家犬出出气了。”
吴翔雨笑了,“也是。”
绿胭那见得了这种血腥场面,她小脸惨白,害怕道,“小姐,我们赶紧进去吧。”
容雁不为所动,眸光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那位少年,捕捉到那老头口里捕捉到的一个字眼“裴家”,分析了半响,她终于得出结论。
他就是裴屿……
那一个年纪轻轻就手握天下,扬名一世的权臣,却茕茕孑立,孤独一生的裴屿。
此时,是他的十三岁,原书中曾轻描淡写的一句过去,却是他最艰难的几年。
书中所见,那有眼前的震撼,触目惊心。
他那一道道的血痕,荆条刺入他的肉里,不断敲打着他瘦小的身躯,薄唇闭着,死死的支撑着。
他为何不辩驳一句?
因为他知道,世道寒凉,失了权势的他,一句辩驳连一声狗吠都比上。
他就这样死死的支撑着,倔强已经刻入骨血,不辩解、不反驳。
容雁看书时,曾数次惋惜他,但亲眼目睹后,那呼之欲出的保护欲,是叫嚣,是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