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少言寡语,不识他的人多数会以为他是个哑巴。
但当他真正开口时,不少人都愣住了。
他,像是剑光划破了长夜,寻求那短暂的光明,明知仍是黑夜,但依旧奋力挣扎,明知无人听从他的辩解,却依然辩护。
“哈哈——”陈羽立耻笑声不断,仿佛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眼泪都要泛出来了,还不断拉着身旁的吴翔雨,似乎是让他跟自己一同笑。
裴屿攥紧了幼小地拳头,青色的瞳孔里化成尖锐的冷光,沙哑之声,质问,“你在笑什么?”
这冷冽的气势,像极了他冬猎之时所见的一匹孤狼,藏匿于黑暗,气势摄人。
陈羽立被吓住了,随即,恼羞成怒,“你敢这样对小爷说话?狗就得有狗地样子!”
说完上前扬腿就是要一踹,只见裴屿一个利落的转身,一个侧踢打在陈羽立的头上,将陈羽立打翻在地。
“诶哟”一声哀痛,一身华服的小公子此时身上满带泥浆,屁股摔成好几瓣似的,疼得直直呲牙。
裴屿攥住他的衣领,嘶哑低沉地道,“我问,你在笑什么?”
“裴屿,你疯了?你敢这样对小爷我?小心——”
话还没说完,“砰——”地一声闷拳砸在陈羽立地脸上,鼻血顿时流了出来,裴屿手上的血滴答滴答地掉落在这黑色肮脏的泥土里。
“江兄,吴弟,救命!”陈羽立一阵哀嚎。
吴翔雨挑眉,唰啦一声,一道纸扇飞驰急去。
裴屿没有躲,任凭羽扇在他的侧脸划过一道浅薄的血痕。
裴屿擦过血,执着地问,“你在笑什么?”
第三次问同样地问题,浑身可见的执拗刚愎。
江薄云冷淡地道:“裴屿我给你三秒钟,放开他。”
“三……”
“二!”江薄云咬死了字眼。
倏尔,容雁出声,“裴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