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容雁已经很努力的降低存在感了。

    但周围妒忌的怒火像是找准了一个集火点，齐齐向容雁聚拢。

    卫娴是公主能如此接近皇子们，名正言顺。

    但容雁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连京城名号都排不上的人，又什么资格跟在这么多皇子身旁？

    容雁心里苦，身边的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虽然卫娴叫容雁陪游，但是丝毫没有要理会容雁的意思，完全将她抛之脑后。

    容雁站在盛世美颜的众皇子之下，长满痘的容雁，一下子衬得比魑魅魍魉还要丑。

    尴尬得无处放手脚，只能埋着头，默默地跟上。

    倏尔，头顶上传来少年清朗干净的声线，“容雁是吧，我记得你，那天在翰林学堂的骑术赛上，你的骑术很不错。”

    容雁晃了一下小脑袋，抬眸看他，一双盛满斑驳碎星的黑眸，一眨，一颤，勾人心痒。

    六皇子——卫熠心尖儿一颤，这是他见过最干净的眼睛。

    她微微笑，“殿下过誉了。”

    他轻咳几声，冷白皮儿淹了一丝粉红，“客气了，实话实说而已，不过你怎么和娴儿认识？”

    容雁摇摇头，“我与公主也只是第一次见面。”

    “那她……”

    “六哥哥，”卫娴慵懒一笑，侧目看来，“我都不知道，你那么有同情心呢？”

    轻嘲，漫笑，眸子里露着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