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请求皇上立马加兵于悠州!”
话一落,容雁再次跪倒在了地上,只是这一次,气势完全不同,带了一丝悲壮之意在里头。
隆兴帝微微沉目,“容雁,你可知这并非儿戏?”
容雁神色复杂,喉间忽觉干涩,动了唇齿,“臣女知道。”
砰!
他拍案而起。
天子震怒:“那你还敢说如此僭越之语?”
“请皇上听我一言。”
隆兴帝看着地上匍匐的孤女,眉眼微沉,半响,“你说。”
“这几日,四皇子薨死,南境之处虽如今有季小侯爷接替,但……季小侯爷尚且年轻,不比四皇子常年驻守南境那般熟悉,而南境势力交错纵横,一时半会难以理清,恐怕四皇子甍死的消息早已传入大燕。”
“而南境最南之处,便是悠州,若大燕乘此机会攻打我大梁,最先便是攻占悠州。南川、庸州两地已经失守,若是悠州再失守,身后便是一马平川,大燕铁骑能长驱直入,不受阻碍。”
“贺南行用兵如神,非人力可阻也。”
“请皇上考虑臣女之言。”
隆兴帝捻掿着手里的佛珠,神色很凝重。
容雁手心儿都冒着汗,呼吸有些沉重。
她这一番言论,是一场盛世豪赌,赌的是隆兴帝是否贤明,赌的是容家满门性命,赌的更是整个大魏的国运。
隆兴帝将佛珠子一放,眼风流转至容雁,“朕会考虑的。”
言下之意增兵还是有可能性的,虽没有直接同意,但总比没有可能性要好。
容雁心膛打着的小鼓,也随之缓缓。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