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

    吴平生嘴唇打着颤道。

    容雁眸儿弯成月，轻声一笑，“很好，很识趣，那写吧……”

    说完，一招手楚承就将纸墨奉上。

    吴平生看着这锐利的刀，欲哭无泪，“小公子，咱能先把这刀拿开吗？”

    容雁微微笑，“自然是不行的。”

    吴平生：……

    认命了。

    哆哆嗦嗦地拿着笔，对着账本一个个摘抄了上去。

    停笔后，又将名单恭恭敬敬地递给容雁。

    容雁收回大刀，将纸张接了过来，都是一些没什么名声的人。

    “楚承，拿着这一份名单让张大人调查调查。”

    楚承：“是。”

    “那……”吴平生开口，“小的那一万两银？”

    犹豫胆怯之色，小心翼翼地试探。

    容雁翘了唇角，“自然是给的。”

    吴平生顿然松了一口气，“银票还是……”

    “你直接找户部尚书颜海铭要。”

    吴平生心一紧，眉微蹙：“这……”

    容雁眼底划过狐狸般的狡黠，“就说是容雁的工薪。”

    吴平生为难之色，“这要得到吗？”

    容雁唇角一翘，“放心吧，绝对要得到…”个屁。

    当然这后面两个字，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吴平生怎么感觉那么不信呢？

    容雁轻笑几声后，大步离去。

    直到容雁走了，吴平生才觉得自己被坑了，凭据都不给一个的吗？让他空手去要账吗？

    他欲哭无泪。

    绝望之际，又思忖片刻，不禁抱有侥幸心理，万一呢？万一户部尚书给了呢？

    于是，吴平生踏上了去户部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