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大燕士兵们情绪高涨,扬着刀剑,优良的马种跨过战壕,如汹涌澎湃的浪涌,密密麻麻的涌入,前仆后继,像是在送命为后面将士铺路一般。
侍卫唇齿发颤,“他们疯了……”
裴之鸣冷淡的眉目,没有波澜,“加大力度,朝左翼集中攻击,先射下他们的骑兵。”
“是。”
沈赐跑上了城墙,气喘吁吁,擦了擦汗,“信件已经往后方送出去,为了保险起见,分了两道兵马。”
“好。”裴之鸣抽出了腰佩上的长剑,“唰啦——”一声,剑芒似残月微光,寒冷又孤独,指向万古星辰。
喉骨里有一种力量,破土而出,在这寂静的夜晚,如同贯穿黑夜的雷霆,“给我杀!”
“杀啊!”
士兵情绪高涨,纷纷拉起箭矢,如同骤雨般密密麻麻射出。
“啊——”
延绵不绝地惨叫声。
如同末世的悲歌。
裴之鸣对上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年轻而充满锋芒的眼睛。
贺南行……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吗。
寒风里的大燕旗帜,飞扬奔腾,大燕士兵像是有摧枯拉朽之力,踏破大魏疆土,如杀神归来。
裴之鸣眼眶发红,“给我守死了!就算死,也不能丢掉悠州!”
“是!”
众志成城,齐声嘶吼,如同群狼野兽,惊破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