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回道:“冬藏现让最好的马夫饲养着,一直都很健康,将军不用担心。”
冬藏是裴屿唯一能找到属于她的东西,那日,她便是骑着这一匹马进了森林,而后再也没出来过。
他一直小心呵护着,他从不用冬藏征战,因为他容不得它有半点损失。
时光荏苒,已是四年,冬藏已经成了老马,而他,再也找不回那个会抱着他的少女了。
沈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新帝已经允准卫娴公主前往悠州了,不日就会到达,新帝命将军你好生照料。”
“呵——”裴屿冷然一笑,没什么情绪,只是狼毫笔断成了两边。
“将军,卫娴公主也是一片痴情,放着京城的荣华富贵不享,一路追随你至悠州,属下看,这婚事你还是同意了吧。”
沈恩好言相劝道,浑然一副老好人的做派。
然而,裴屿并不领情,修长微弯的虎口一把攥住了沈恩的喉咙,“你喜欢?给你,要吗?”
那冷蔑的态度像一个刺猬,浑身带刺,却扎进人心的恐惧。
娶公主……?
开玩笑,他哪里敢啊!
他吃力的说出四字:“属下不敢。”
浑身窒息,乏力,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裴屿松开了手,“自己去领罚。”
沈恩如获大赦,跪倒匍匐在地,“是,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领罚。”
“滚。”短促而有力。
沈恩连忙连滚带爬的冲出了这恐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