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霜几乎笑不出来了,心很疼,她从未见过将军如此特殊对待过人,特别还是一个女人。
容雁顺着含霜指的方向走,见没人跟上,回眸,微微笑,“不来吗?”
含霜回过神,讪讪一笑,“这就来。”
来到了一个院子,含霜为她准备了一间厢房,“姑娘是要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容雁虽饿,但是浑身沾着泥的滋味并不好受,“沐浴吧。”
“好,我这就命人给你准备。”含霜柔声道。
容雁说了一句谢谢,目送含霜离去。
她环顾四周,房间空旷,又着一股常年被湿气浸染的味道,不好闻,但也可以看得出,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她四处走动着,走到另一间屋子,是一间书房。
走到书房的屏风后。
第一眼,就已经把她震撼到了。
摆满了的剑,放眼望去都有着大小不一的残缺,甚至有一把直接没了剑身,空有剑柄。
尽管擦拭的很干净,但依旧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显而易见的是。
她不在的这四年,他尽量了无数次的战争与生死,她脑海里浮现昨日夜晚里惊心动魄的战役,虽然是小战役,但依旧可怕。
他……
就是从那样的修罗场,一步又一步杀出来的吗?
她不敢深想,只是感觉到身体在颤抖,道不明的情绪又再次盘踞心间。
“姑娘?”身后柔霜的声音响起。
容雁转过身,看她时,这才发现自己眼眶已经红了。
柔霜一怔,“姑娘哭了?”
容雁摇头,“只是风沙迷了眼睛,有点难受。”
柔霜看破不拆破,“现在好了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