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你先坐。”
容雁乖乖点头,坐在了一旁。
寒风侵袭,她不忍哆嗦一下,动作虽然轻微,但一切收纳在他的眼底,他起身将窗牖都合上,顺便给她到了一壶热茶。
她顺手接过,便听见他沉沉磁性的声音,“她应该是被贺南行的队伍带走了。”
容雁心一惊,手一抖,里面的热茶要在洒出之际,他的大手一把稳住,滚烫的水全溅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很快那男人的手上浮现了一片烫红。
容雁心跳在了嗓子眼,“疼吗?”
见她雪白的手搭在手心的那一瞬间,好像刚才的烫疼一子就消散了。
对于裴屿来说,真刀真枪的伤他受过不少,这点痛,最多像是挠痒,可那一刻,他贪心的点点头,轻轻地,沙哑地嗯了一声。
就当他是……鬼迷心窍了吧。
“抱歉……”她心急的将茶水端在了一旁,牵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烫伤,愧疚的看着他,“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
“嗯,我知道。”
“要不要给你上点药。”容雁抬首,银月从天际降临而来,倾斜倚照,照亮了她玻璃质感的黑瞳,弄弄的担心和害怕,搅动了他沉寂已久的心。
四年前,他也曾为这一双眼睛心动不堪。
他收回了手,“没事了,一点小伤而已。”
容雁仍然有些担心,再一次追问道:“真的?”
“嗯。”
他的目光坚毅如同磐石,让人看不出任何毛病来,最终她松了一口气,“有事一定要说,不要自己撑着,好吗?”
他点点头。
裴屿道:“季萱现在在贺南行手里,但应该无碍。”
“贺南行可是赫赫有名的人屠,要是季萱在她手里,可不……”容雁想到此处,心更加梗塞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