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慢松开叶音翔的胳膊，后退了两步：“三点了，这二十四小时谢谢你。”

    “二慢......”

    “你的行礼还在我家，现在去拿还是有空来拿？”

    不等叶音翔说话，莫兮从一旁走了过来，挽着二慢的胳膊笑看叶音翔：“小伙子，什么时候回墨尔本？”

    “莫兮姐。”和莫兮打招呼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二慢身上。

    二慢看着莫兮，笑着问：“等很久了？”

    “二十分钟。”

    “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

    “令你羡慕的约会。”

    “是挺羡慕的，要不是韩大总裁拉着我，早就冲出来打断你们了。”

    两人有说有笑，一旁的叶音翔有些举足无措。莫兮朝二慢使了个眼神，她恢复了平日的表情看向叶音翔：“你先走吧，一会我找快递公司把行礼给你送到学校。”

    “好的。”

    叶音翔眼底的失落尽入两人眼里，莫兮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孩子，二慢眼里反而有了一些反感。

    莫兮挽着她走到街上，两旁人很多，二慢下意识护着莫兮的肚子，直到两人走进一家咖啡馆。她轻轻松了口气，坐在莫兮身边。莫兮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看到她震惊的眼神，莫兮笑了：“这是我们的亲人。”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二慢听，也是说给肚子里的宝宝。此刻，她们三个人是亲人。在她询问鱼漂的事情之前，二慢就是她的姐姐。两人相谈甚欢，讲到小时候的事情忍不住捧腹大笑。这种时候，莫兮一度想要放弃质问，她不忍心也不愿意听到不想听到的结果。

    终于，二慢收起了笑容低下头，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日记本。在莫兮疑惑的眼神中，翻到了那张鲜红的画页。一个小女孩手里握着流血的刀，地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身边跪着一个小女孩，掩面大哭。不远处的女人神色痛苦的捂住流血的肚子，整张画红的刺眼，但每一笔都能看出画画人认真的态度。

    “这是我十岁的时候画的。”

    莫兮的双手有些颤抖，她的指尖碰了碰躺在地上的男人：“这个人，是我爸爸？”

    二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握住莫兮的手问：“莫兮，如果我说不是我，你相信吗？”

    “我问你，这个人是不是我爸爸？”

    “是。”

    一滴泪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莫兮抽回指尖冰凉的手，合上笔记本：“你从来没有把我们当做你的家人吗？”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是段枫桥，是院长喝醉酒无意间说出来的那个可怜的弃婴。我恨韩家人，我恨莫家的人。想方设法成了莫家的一员，爸爸妈妈对我太好，我没办法将自己脑海里那些恶毒的想法在他们身上实施。所以，我用这幅画向过去告别，我想成为莫家的人，我想和你们一起生活，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爸爸的鱼漂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相信二慢，可她需要知道真相。她的脑海里不停回响莫领送走二慢那天说的话：“二慢是我的女儿，永远都不是，不管她是谁。”

    听到莫兮的话，二慢满脸震惊，异常认真的回答：“不是我，在我来到莫家之后从来没再想过伤害你们。这幅画是小黑屋事件那天画的，那天我就后悔了，我想成为你们的家人，我想永远和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