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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事一听,双腿有些发软。
心中想的却是,太子爷啊,您要是真念着我们家老爷的好,就不要过来了。
将刘尘云那五十万两银票拿下,常空量他们也没有胆子作假。
他摆摆手,就往下一家走去。
庄梦蝶在一旁问道:“你这样做,就不怕得罪了满朝公卿?”
常空冷笑道:“得罪他们?本太子之前得罪的人还少吗?
再说了,就是得罪了他们又如何?
他们能如何?让父皇废了我吗?”
庄梦蝶细一想,这满朝公卿,对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太子,还真是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还能怎样呢?
杀了常空?
之前似乎有人尝试了,可常空却死而复生。
死皮赖脸的常空,从永庆坊的每一处宅邸门口走过,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几箱银票。
因为业务越来越熟练,名声越来越显赫。
常空现在已经省略了前面的碰瓷步骤,只需要走到这些府邸的门前,那些人就会乖乖把银票和白银交上来。
交上来的白银,有的多,有的少。
但是如果低于十万两,太子就能在他们的面前,表演一波平地摔。
对于住在这里的达官贵人们来说,几十万两白银,虽不算少,却也算不得多,买个安心也值了。
尤其是碰到太子这种混不吝,死皮不要脸,你还不能去报官(报个屁,那就是他们家开的)。
这钱花得就太值了。
进入永庆坊之前,常空一行人可谓身无余物。
出来的时候,已然是腰缠万贯。
至于永庆坊,则像是被盗贼洗劫了一般,许多人家的财产,直接缩水三分之一甚至更多。
最惨的莫过于宣国公,在常空去永庆坊之前,号称富可敌国,现在已经被洗劫一空,一贫如洗。
太子对永庆坊的洗劫,从清晨持续到黄昏,惊动整个帝都。
皇帝常龙寝宫,门外众多贵族声泪俱下,痛斥着太子今日所作所为。
其中宣国公程峰哭诉声音最大,声震玄炎宫,数次以头戗地,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的独子过世。
安阳侯,镇北侯等勋爵,也都跪伏在地上,让皇帝常龙主持公道。
寝宫内,常龙正听着锦衣卫指挥室秦天明的汇报。
“太子今日在永庆坊,挨家挨户串门。
刚开始太子会在其门口跌倒,然后向这一户主人索取钱财,算作医药费用。
宣国公一开始不想给,结果被太子从家中搜出百万两白银。
后来消息传开,每家每户都提前准备好银钱。
只消太子驾到,这些人就将手中银钱奉上。
叶百户说,只是收上来的银票,恐怕就有两百多万两。
这还不算搜到的珠宝首饰,还有其他奇珍异宝。”
秦天明隔着屏风,毕恭毕敬地说道。
屏风后,香薰缭绕之间,常龙身穿紫金龙袍,手持朱砂笔,正在批阅奏折。
那奏折上写的是城外难民聚集,已达三十万之众,不知如何处置,特请皇上定夺。
他放下朱砂笔,冷声道:“这些勋贵们,平日一个个跟朕哭穷,让他们那些银两充盈国库,就像是要了他们的命。
看来,是朕太要脸面了啊。
还是太子厉害啊,这去永庆坊一趟,就得了这么多的银钱。
依朕看,以后国库银两不足的时候,就让太子带着玄甲军去永庆坊串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