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件事,商福临一个从未回过家的乡下丫头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今天,商家族人兴师动众地来商家,可是事先没有露半点风声,就是为了打商诚一个措手不及。
难道哪里出了什么纰漏?
商稻没有想那么深远,就是觉得商福临这么乡下丫头牙尖嘴利,气的脸涨红了,指着她道:“你一个无知小儿知道什么?我们这是在规劝你父亲,让他尽快过继一个儿子,好给他夫妇养老送终!这是顶顶的好事,怎么到了你这个没教养的丫头身上,就成了抢人家产了?!”
商福临笑脸也拉了下来:“二叔伯,你就是这样教育自己的子孙后代的,用手指着他人说话?我可是见识了,好家教,原来是这个样子!
对了,二叔伯,我爹娘自有我姐妹五人孝顺,不用你这个外人来操这份闲心!”
商家族长商诸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商福临:“小姑娘,你刚从乡下回来吧!城里的人和事都还不清楚。
你现在已经及笈了吧,马上就要说亲出嫁了。
你们五个姐妹都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可有想过自己的父母要如何养老?日后要谁给他们养老送终,摔盆打幡?!
小姑娘,听话啊,这是大人们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
你赶紧到后院去找你母亲去吧!”
商祺四姐妹都跟着怒了,可是她们都是外嫁的女儿,对于商家的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话语权。
更奈何对方还说的是实话,只能兀自攥着拳头,在一旁生闷气。
商诚都跟着长叹了一口气。
商福临好整以暇地说道:“族长爷爷,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也姓商,还没有出嫁。
儿子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商诸一时心惊,千百个心思转过,面上还要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小姑娘真是会说昏话,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跟男子比?赶紧下去休息吧!”
商福临耸耸肩:“族长爷爷,奇怪了,我这刚坐下,你都已经催我离开两次了,是怕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吗?
还真不巧,我还真不是来捣乱的,是来给你们解决问题,让双方都满意的。”
商稻不屑地鄙夷道:“你一个丫头片子,能解决什么问题,还说的这样冠冕堂皇,故弄玄虚。
你就跟你爹一样,想诓我们吧!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商福临懒得去争辩,眼看着及笄的时辰就到了,不值得跟这些人浪费口舌。
她看向商诸:“族长,我父亲没有跟你们说吗?
我们家已经准备留我招赘了!
所以,给我父母养老送终的事情,就不劳诸位操心了。
叔伯长辈们,今日可是我及笈的大好日子,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不如,我们一起到前厅入席,如何?
爹爹,姐姐们,娘一个人在外边招待客人,一定忙不过来,我们赶紧去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