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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闻看向对面以泪洗面的韩氏:“弟妹,老二不在,我能坐在压阵,尽全家之力帮忙,关键时刻,这决定,还是要你们做父母的自己做!”
韩氏扫了一圈在场的人,除了那两个站的挺直的丫头片子,在场的其他人,不是位高权重,就是德高望重,可是对上她的目光,却个个躲避,满脸的胆怯。
若说不寒心,怎么可能?!
不等韩氏说话,平乐王爷开口了:“欧阳公子受伤,是为救我王妃的妹妹,又是在我承办的宴会上,我有很大的责任。
既然你们都拿不定主意,那么就我来决定好了。
韩夫人,我说的话,你可愿意信任?!”
韩氏点点头:“王爷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平乐王爷:“好!
那我就先来问在场的诸位大夫,你们谁有把握能救回欧阳公子的命?!有的请站起来。”
在场一片静寂,老中青三代的五六个扬州城有名的大夫都低着头,只有一脸青春气息的两个小姑娘站着。
平乐王爷扶额,冷笑道:“看来,诸位大夫已经替我们作出选择了。
两位神医,你们勇气可嘉,可是,我们凭什么信任你们?!你们的命可没有欧阳公子金贵。
一是你们来的蹊跷,一句有人请你们来,这话不可信!更何况你们又不肯以真面目和真姓名示人。
二是你们的医术,我们要如何的信任,毕竟现在时间紧,我们没有时间去杭州验证你们的医术,更无法验证化过妆企图瞒天过海的你们是不是骗子。”
商福临推了推侍书。
侍书扫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看向了韩氏:“韩夫人,我有几句医嘱需要叮嘱,可方便以我去隔间详细说一下?”
韩氏看看其他人。
平乐王爷和欧阳闻点点头。
韩氏和侍书一起进了隔间里说悄悄话。
平乐王爷看向坐回去闭目养神的商福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舒神医去而不是你去啊?难道你的医术没有她高吗?”
商福临平静地回答道:“术业有专攻,我的长处不是望闻问切,而是疡医。
舒神医的医术来自家传,祖上曾有人做过太医。
我不过是野路子,看了一些书,在乡下给人看病多了,才闯出的路子。
平日里找我看病的人并不多,所以我只是在舒神医需要的时候打个下手而已。
舒神医既然说了,需要我,那就是病情已经到了需要开刀的地步。
在这方面,我比她擅长。
开完刀之后,后续的调养还需要舒神医,我的用处并不大。”
平乐王爷:“可是,你却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人于生死存亡间。
就凭你这医术,足以出师,成名医,为什么要居人篱下,替别人打下手呢?甚至如果不是今天的需要,都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商福临耸耸肩:“因为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夫,不以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为己任。”
平乐王爷:“那你为什么又要学医呢?”
商福临嘴角微露嘲讽:“为了自己受伤的时候,不用有求于人。
不是所有人,都和您一样金贵,和您一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